很快,下班了。
春希推掉了公司的團建聚餐,聽說以前帶了他小半年的前輩很是想念他,可他始終回憶不起對方的樣子,只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個童顏但很大的前輩....
精神藥物的副作用對記憶的損傷真的很大。
可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帶犬飼硝子去見睦月真白。
犬飼硝子怎麼想的倒無所謂,就是睦月真白一定要保護好,不能讓她受到刺激了。
一想到這,春希連忙開啟翻蓋手機,給她發了一封郵件。
神鳴春希:“真白,我和犬飼硝子就要到家了,你還OK嗎?”
睦月真白:“OK哦,我做了好多炸雞塊等你們呢,還給你們買了啤酒。”
神鳴春希:“你不能喝哦,要等到20歲。”
睦月真白:“嗯吶,你快點回來。”
……
“前輩,你的笑容好惡心。”
“啥?我哪裡笑了?”
此時,春希和犬飼硝子並肩走在新宿前往花園公館的路上,他和睦月真白第一次見面時,走的也是這條路。
路燈不多,有點昏暗、有點偏僻的柏油路。
快入冬了,路邊也沒有野花、沒有蟲鳴,只有兩人靜靜的腳步聲。
由於實在過於安靜,春希不由得看向身旁不說話的女生。
明明之前熱戀期的時候,她總會濤濤不絕地說著關於自己的事。可今天,卻只是低著頭,看向地面,那雙清澈的眸子也有些暗淡、有些迷惘。
總覺得,她還沒住進來,就已經想回去了。
可她,又能去哪裡呢?
煙味很重的網咖?還是像那些錯過末班車的女大學生一樣,躺在居酒屋的門口?
“硝子,真白是個好孩子,你不用擔心。”
“....嗯,謝謝前輩關心。不過,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擔心的是什麼?
還沒等我把話說出口,她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了句我們快點走吧,就擅自加快了腳步,一個人走在前頭。
花園公館離新宿站還是那麼的近,我還沒摸透小綿羊的想法,就和她站在了三樓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