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是差不多的,畢竟,這也是酒啊。
藥引?
李世民的回答,反倒是給了沈安靈感,對啊,這可不就是藥引嗎?
高度數的白酒,也就當它是酒精好了,也是在清創手術之前使用的,為的,正是給傷口消毒。
唯有認真的消毒,保證傷口的清潔,才能開始手術,這正是第一步。
沈安順著這個思路繼續解釋:“陛下說的沒錯,正是這個意思。不過,用法有不同。”
“如何不同?”李世民更感興趣了,乾脆站了起來。
幾個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父皇都站起來了,李治哪裡還坐得住,自然也跳起來跟在身邊。
尤其是,他也不敢鬆懈,他還得盯著沈安說話,確保他不會壞事。
看到李世民的表現,沈安是越來越有信心了。由於對所謂手術的不瞭解,在這件事上,李世民可以說是由著他忽悠。
而且,他也並不準備就在這段時間就給李世民做清創手術,若是李承乾和李泰能再堅持一段時間的話,他說不定還真的就要著手實施了。
可惜的是,這兩個不爭氣的,居然接連被搞了下去,而他又莫名其妙的被拉到了東宮。
於是,現階段的目標就從迎接更多的挑戰轉變到了求穩上。
初來乍到,他現在可是要遊走於宮廷裡的人了,只能是少說話,少辦事,多觀察才是。
不適宜再進行各種冒險事務,所以,本來承諾秋天就可以開始的清創手術,現在也要適當的往後拖。
反正,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的李世民,人也正是盛年,也不急於這一時。
“日常陛下能見到的藥引,都是要放到藥湯裡的,而我這白酒,卻是塗抹在身上的。”
“塗抹?”李世民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劃了一下,更迷糊了。
他哪裡會明白這東西到底要怎麼使用,更何況,是在沈安故意說得不清不楚的情況之下。
“確實如此。”
“陛下的舊傷時常發作,皆是因為肌膚之下有膿血沒有清理乾淨,積年以來,膿血就會越聚越多,越來越擴大,進而讓陛下身心受苦。”
“白酒就是醫治舊傷的藥引,把它塗抹到陛下得傷處,再進行相應的操作,兩相結合,必定可以減輕陛下的苦痛。”
沈安說的繪聲繪色,尤其是眼見著李氏父子全都聚精會神的仔細聆聽,完全沒有懷疑的樣子,更是助長了他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