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開始比試吧。”李治發了話,楊金金雖然還是沉著臉,卻也沒有再嘰歪。
沈安微微頷首,笑道:“既然是賽詩,那我就當個行令的,兩位看來,如何?”
“當然是你來了,還能有誰能行令,總不能讓房二來吧!”
轟……
楊金金的發言,很快就在房府場院裡掀起了軒然大波,嘖嘖,噓噓之聲是不絕於耳。
房家二郎不學無術的威名,長安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楊金金此言一出,他們立刻就想起他在聚會上的種種醜態。
皆是忍俊不禁,笑的各種東倒西歪,房二努力控制局面,呵斥他們,奈何,效用並不大,這些人湊在一起,各種指指戳戳,全然不顧及房二的親爹房玄齡就在不遠處坐著。
好在這樣的情景,房玄齡已經很熟悉了,不會感到太尷尬,就算尬上來了,也能夠很快的調整好。
“梁國公,小兒言行無狀,還請您見諒。”孫女犯錯,還得祖母道歉,也是一道奇景了。
童言無忌,房玄齡怎麼會和一個小娘子斤斤計較。頓了頓,只道:“不是多大的事情,蕭後過慮了。”
“再者,金金說的也確實是實話,我家二郎不成器,老夫全都知道,根本不會生氣。”房玄齡撫著鬍鬚,用和善的眼神望著蕭後。
這位老婦人,也真是一代奇女子了。
自從返回中原的這兩年,他用心瞧著,她的氣色倒是比剛回來的時候,紅潤了不少。
看來,還是中原的水土更滋養人啊!
房玄齡越是和氣,蕭後就越是覺得臉上發燒,非常不好意思。
這個金金啊,真是一會不看緊了她就要惹是非。有事沒事的,她提房二做什麼。
人家是莽漢,你楊金金就不是了。你還是個女兒家,還好意思嘲笑別人文章寫的不好。
也就是房二,是個嘴笨的人,要是換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金金非得被數落的涕淚橫流不可。
看到此情此景,蕭後再次慶幸,讓金金來房府比試,這個決定絕對是相當正確的。
這麼多的小少年,總有一個能殺一殺她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