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猶猶豫豫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是不痛快。
雖然徐良不應聲,可他還是從他的神情之中察覺到了幾絲異樣。
徐良可是個經驗豐富的大太監了,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規矩,不需要他沈安再來教他,他肯定已經融會貫通了。
然而,今天,就在這個明媚的早晨,他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展現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這實在是太不尋常。
沈安篤定,徐良的憂愁一定和自己有關。
他很想拉著徐良一探究竟,卻不能這樣做,以徐良和他的關係,若是能說,他必定不會隱瞞。
畢竟,這裡是善和坊,是沈宅,周圍都是他沈安的人,跟著徐良,天天來取水的人,也都是極為可靠的,都是徐良最信任的人。
既然這樣了良好的條件他都不願意說,只能說,這個令他憂心的事情,既牽涉到他,又和李世民有關係。
徐良可是李世民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能讓他這麼痛苦的,除了世民哥就不必做其他的想象了。
既然是和李世民有關,他就更不能出口問了,不過,大致他也能猜測到,肯定是和昨天他的錦囊妙計有關係。
難道,李世民又反悔了?
不讓他建作坊了?
還是不肯出錢了?
都不可能,若是這樣的事情,徐良直說就可以了,說不定還會把正式的詔書給他帶來,讓他死心。
可是,遷延了很長時間,徐良都沒有這樣做,這說明,李世民的承諾還有效。
只要有效就可以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然而,他這顆心才剛剛在胸膛裡放對了地方,徐良又給了他一個暴擊。
“沈郎啊,陛下的囑咐你可記得了?”
“囑咐?”
某人一頭霧水狀,昨天李世民的囑咐多了去了,要是一個個的都記住,腦子非得爆炸了不可。
他就只記得他要給錢來著,難道是現在這筆款子就批下來了?
真的假的?
不可能這麼快吧!
據他所知,皇宮裡自有一套運作方法,就比如說現在,不論是將沈安的作坊正式劃入工部,讓工部走正常的國庫開支,還是由李世民以個人名義進行賞賜。
這樣一筆巨大的款子,絕對不可能是揮揮手就發的下來的。必須要走國庫,由掌管國庫的大臣,也就是戶部來主持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