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件事,高陽心裡就酸酸的。
就算父皇再喜愛她,終究還是比不過那些皇子,她若是託生個男兒身,別說是太子,就是太子和一四哥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哎!
可恨!
可悲!
高陽氣的咬牙切齒,在場兩位男性,根本不知道她這怒氣是從何而來。
但她的憤怒,卻並不耽誤李治把話繼續說下去。
“就是別人去說,父皇不同意,四哥一說,父皇就同意,這才有問題,你們想不到嗎?”
迷迷糊糊的夫妻倆,同時搖搖頭,李治感覺,這一刻,智力上的差距真是活脫脫的展現在眼前。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們怎麼就悟不出來呢?
真是天生一對啊!
他端著手,耐心的解釋:“你們想,四哥不善騎射,這他自己都是很明白的事情,可為何偏要挑自己不擅長的事情請求父皇?”
“你們平常可有聽說過,四哥喜愛名馬?”
“沒有。”
“確實沒有。”
夫妻倆雖然還未成婚,卻已經達到了同聲和氣的境界。
“既是如此,你們就真的相信,他是因為喜愛獅子驄,才向父皇提出要求的?”
“那是因為什麼?”他這麼一說,房二也找到一些感覺,好像這件事是有點本末倒置。
要說李泰,雖然一直和自己不對付,可從小到大也見過許多次,經常在一起聚會的。
從年少的時候開始,他對騎射就頗為不感興趣,當然,他就是想有興趣,他的身體條件也不允許。
所以,每有射獵、馬球等活動的時候,李泰總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實在躲不了的,才會勉強參與,可騎術也著實不怎麼樣。
射箭還好說,比劃比劃還是可以的。
就是這騎馬,那是真真的不行,勉強不來。
以至於,兄弟之間聚會,只要有這個專案,李泰就會面露不悅,臉色非常難看。
要是上馬吧,就一定會丟人,要是不上馬吧,又會惹來一陣流言蜚語,兄弟的嘲笑。
可這一回,卻是他自己要求騎乘獅子驄的。
明知道要丟醜,卻還要去做,這肯定就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