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這樣的人,就全都被他歸為無腦兒一列。李世民有的時候是故意這樣做的,在群臣面前宣傳李恪最像我,英武非常,是國之棟樑云云。
這完全是一場無腦兒篩選活動,誰跟著去吹捧李恪,甚至是刻意接近他,鼓動他競爭儲君之位,那就是妥妥的無腦兒。
李恪是什麼人?
他當然是李世民的親兒子,可他也是隋皇楊廣的親外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他登上帝位?
到時候,我老李家的天下,豈不是要改姓楊了?
或是這天下的局勢有變動,李世民就對不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也對不起自己多年親手創下的基業。
連這一點都看不清的大臣,就留著他們在朝廷上點個卯得了,沒有什麼大用處。
或許有人會疑惑,這樣的人,罷了他的官就好了,幹什麼還留著,朝廷俸祿難道是用來養這樣的廢物的?
豈不知,朝廷這個地方,和東西兩市的街面一樣,從來都是魚龍混雜。
有正直良吏,也有能力超群的權臣,還有一些是善於見風使舵,隨風倒的,倒向了正確的人,他就能辦好事。若是一著不慎,倒向了錯誤的人,那也能成為最積極的幫兇。
剩下的嗎,就是一些毫無存在感的人士了,這樣的人歷朝歷代也有不少,李世民的計謀就是留給這樣的人的。
要是以後,真有個不測,他們還跟著李恪跑,自有新君收拾他們,到時候,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別看這些大臣腦子不好使,嗅覺不靈敏,可也有有用處的時候,比如說現在,在這些糊里糊塗的大臣的吹捧下,李泰越來越得意,那屁股後面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要是沒有剛才的險些摔倒,或許李泰就會立刻上馬了,可現在,他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便依了世民,馬師也是鬆了口氣,開始把獅子驄帶到了馬場中央。
說來,今天的草場上,最緊張的就數他了。
非不是獅子驄野性難馴,他駕馭不來,怕在皇帝面前丟醜,而是,李泰今天要上馬!
要知道,李泰的身邊可沒有帶著馬師,也就是說,保護他的任務,全都放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若是李泰有任何差池,他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馬師已然是認定了,今天的李泰是一定會出事的。你且瞧瞧他那身板子,再看看他那嬌狂的樣子,要是不出問題才怪!
只要他躍上了馬背,他就是這馬場上最閃耀的人物,任憑那座下的究竟是誰,都不能遮掩他半分光彩。
在他純熟的操縱之下,獅子驄或是奔騰如風,或是做著各種標準動作,魅力盡顯。
好酒好菜下肚,看著獅子驄矯健的樣子,房二忽然生出一種感覺,這馬就是為戰場而生的!
被圈養在皇宮裡,完全是對它的褻瀆。
房二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想法,要是有一天,他真的跨馬揚鞭,登上戰場,真希望能擁有這匹馬。
當然,這也只是想法而已,他可絕對不敢宣之於口,就算是腦子不好使,他也還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
獅子驄是陛下的貢品,能交給李泰、高陽他們就已經是最大的恩典了,至於他這個還沒有就位的駙馬,肯定是沒有機會的。
御座上的李世民也是驚奇的要命,要知道,他可是見識過這獅子驄是多暴烈的,剛剛進宮的時候,就連給它上鞍都極為困難,需得三人合作才能成。
而現在,在馬師的精心調教下,它居然已經可以做出這麼多的表演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