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教訓他,他還來勁了。
“那東西能吃嗎?那麼髒,你沒看見嗎!”
“肯定能吃啊,”說起這個,小娃娃還一堆道理:“你們不是說這個東西能釀酒嗎?”
“既然能釀酒就肯定能吃啊,要不然把它放在酒裡,酒不就不能喝了嗎?”
看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一臉天真,在場幾人一時全都說不出話來,就好像,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尤其是蕭瑀,到底也是年歲大了,在這樣重要的時刻,他居然接不上話了。
最後,還得沈安親自出手。
“小郎君,不是說這不能吃,只不過是沒洗過的不能吃。”
“你想想看,你吃的所有飯菜都是乾乾淨淨的吧,可有見過這些黑泥?”
沈安拿起一簇辣蓼草,把掩蓋在菜葉子中間的那些黑泥,展示給他看,蕭顯看後,也是嫌棄的撇撇嘴。
“誒,這東西居然這麼髒啊!”
“那是當然!”
“小郎君若是實在想吃,等這邊忙完了,洗乾淨了,我來做菜給你吃。”
“當真?”若是力氣使對了地方,蕭顯也沒有那麼難纏,你看,這樣簡單的謊言就把他給矇騙過去了。
“當然是真的,我的手藝,小郎君是見識過的,等著瞧好了。”
蕭顯連連點頭,有了這個承諾,他才算把沈安放過了。
想到沈安的好酒好菜,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沈郎,你當真會做菜?”
“就用辣蓼草?”蕭瑀舉著這草,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辣蓼草能吃,這是蕭瑀猜的,古代經常遇到災年荒年,本來蔬菜品種就少,只要遇到不好的年景,別說是辣蓼草了,就是那些芥菜,芣苢,只要是吃了之後,不拉肚子,不會中毒的,全都能放到肚子裡。
辣蓼草這樣的釀酒原材料,就更加不會放過。
要不說,古人生活的苦呢,這年月,農夫們吃的飯菜,放到現代,餵豬,豬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