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天商談妥當,接下來就可以行動了。
“鄭國公,你先說說吧。”長孫無忌揣著手,把這個球先踢給了魏徵。誰能想到,大唐帝國幾位最為重要的大臣,居然齊聚在此,這樣的情景可當真是不多見的。
“我的意思還是沒變,太子,是無論如何要保住的,這是國之大體,不可動搖。”
魏徵這老頭子,從一上車就氣哼哼的,大家都看得出來,他這是氣不順。
長孫沒說話,又看看房玄齡。
這人一向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色,想從他那裡聽到真心話,可謂是難於登天。
長孫撫了撫長鬚,卻又道:“玄齡,你怎麼想?”
你看,一個簡單的稱呼,親疏遠近可就出來了。在長孫的眼裡,房玄齡算是自己人,至於魏徵,也就是同朝為官的同僚而已。
而他和房玄齡,到底是並肩站在一起,輔佐著李世民一路登上帝位的,關係自然是更親近些。
再看魏徵,在座的各位,沒人不知道他的來歷。他原本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就算是現在在一起共事,可關係上自然沒有那樣親近。
就像長孫想的一樣,這個時刻,房玄齡確實不願意輕易開口,非不是他不願意承擔責任,而是他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太子不是沒有受到懲罰嗎,所謂的禁足也不過是略施小懲,不能算作是真的處置。
再者說,從東宮傳出來的訊息看來,陛下雖然憤怒卻也沒有一味的責罰太子,不只是沒有責罰,連一句怨恨他不堪太子之位的話都沒有說。
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都是老江湖,哪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寵幸男子,這件事在李世民的眼裡,還沒有嚴重到突破底線的程度。
這就像是在他的眼裡,李承乾也還不是不可救藥的人物一樣。只要他現在還秉持著這樣的信念,那這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事,我們想再多也沒用。”房玄齡老實說道。
“關鍵還要看陛下的意思。”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
在場唯一的吃瓜群眾,宋國公蕭瑀,不開口還能得一百分,開了口,就要倒扣五十分,可能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