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沉吟片刻,最終還是覺得不能害了人。
“這藥我就不開了,我也瞧不出是什麼病,胡亂開方,只會讓小郎君更難受,那就大大的不妙。”
“可是,也不能讓他就這樣待著啊,這樣疼下去,可怎麼成!”蕭瑀急迫道,郎中一看這情勢,大呼不妙,推脫了好幾次,終於是走脫了。
這還不說,他剛剛走出國公府,就順路前往東西兩市,給他熟識的幾位郎中送去了訊息。
宋國公府上的小郎君近日在裝病,不知道是揣著什麼壞。若是國公上門求醫,千萬不要答應。
於是,躺在床上,還對此事一無所知的蕭顯,根本不會想到,他就算是不裝病,也不會再有郎中來給他醫治了。
至少,蕭老爺子信奉的那幾個名醫,是再也不會來了。
到底是什麼病也說不出來,藥也沒有開一劑,這可如何是好?
郎中一離開,蕭顯也不再表現的那麼賣力,總不能真的把阿翁給嚇到。趁著蕭老爺子去上廁所的時機,他立刻向杵在一邊的左向拋了個眼神。
左向會意,便湊了上來,右向則擋在二人身前,遮蔽了旁人的視線。
“去沈宅報個信,把這事都告訴他,讓他過來。”他壓低了聲音,要不是左向湊的近,根本一個字也聽不清。
“叫他來做什麼,他又不是郎中。”
“你別管,把這事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讓他到國公府來解決。”
左向點點頭,不再囉嗦,他前腳剛走,蕭瑀後腳就回來了。
“誒呦,誒呦……”蕭顯躺在床上,輕輕的喘氣,表演也分輕重緩急,到了這一刻,他也不必再裝的那麼痛苦了。
畢竟,這場戲還不知道要演到什麼時候,一直那麼拼命,他也堅持不住。
“顯兒,好些了嗎?”
“還可以。”他輕聲道。
“你忍一忍,阿翁再去找個郎中來。”
“阿翁不必了。”
“再等等,我覺得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