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公,你猜……”傻房二的眼神瞟向沈安,他一聽這開頭,就知道房二要放什麼屁。
連忙拽住他的袖管,拼命使眼色,房二雖然沒聽懂,卻也還算配合,沒有繼續走漏訊息。
“猜什麼?”
看他倆擠眉弄眼的樣子,長孫無憲起了疑。
這些個臭小子,今天來這麼一出,別再是合起夥來坑他吧。
“沒什麼,就是想讓薛國公猜猜,陛下會如何處置這件事。”
房二哼哼哈哈的說道,長孫思忖片刻,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拋開房二不說,這位瘦瘦高高的郎君,究竟是誰,以往從沒見過。
從上車開始,他的眼神就時不時的飄到長孫的身上,那種眼神,透著一股涼意。
顯然,這人對自己很感興趣。
卻並不是好意。
“小郎君高姓大名,怎麼以前從沒見過?”
沈安就呵呵了,要不是房二說走嘴,長孫說不定都想不起還有他這麼一號人坐在車裡。
到了這一步,房二也漸漸明白了沈安的意思,故而不再插話,靜等著沈安自己回答。
這位老兄是鬼心眼子最多的,肯定有應付的說辭。
“某是小人物,只是二郎在國子監的同學,無足輕重。”
“是嗎?”
長孫無憲根本不信,他仔細端詳著青年的眉眼,總覺得似曾相識,到底是在哪裡見過,被瓊漿侵蝕的大腦,記憶力明顯下降,終日裡混混沌沌,根本對不上號。
“不對,你不是國子監的學生。”
“快說,你到底是誰!”
他瞪起眼睛,提高了聲調,企圖逼沈安就範。
可沈安是什麼人,臉皮厚,意志堅,怎可能因為他一兩句恐嚇就動搖。
不過是個糟老頭子,怕他作甚!
他扯開嘴唇,笑道:“薛國公有所不知,某確實是國子監的學生,只是家中門第不高,怕說出來讓國公笑話。”
房二傻了,什麼什麼?
什麼門第?
什麼國子監?
這都是哪跟哪?
這話說起來可就太長了,房遺愛雖然愛好拳腳功夫,可作為國公嫡子,在國子監也是佔著個學生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