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用她如同熊掌一樣的厚實大手拍了拍謝廖夫的肩膀,從座椅旁邊的袋子裡掏出一截紅腸塞進這個穿著復古的年輕人手裡。
“我認識的華國人都比較有錢,他們的留學生總是出手闊綽,但你不一樣,我很佩服你這樣願意周遊各國的孩子,希望伏爾加格勒是伱的最後一站,祝你好運年輕人。”
“Спасибо,будуиметьввиду(謝謝,我會記得您的)”
年輕人沒有拒絕大媽的好意,而且他現在確實不算太好,接過紅腸就下了No77巴士。
謝廖夫,華國人奉天出生,23歲,哈爾冰工程大學飛行器動力工程畢業生,畢業時家庭出遊遭遇車禍,除了自己外全部墜入河中凍死,於是放棄工作,畢業後窮遊各國。
當然,真正的謝廖夫早就因為迷失在冰雪中,於一周前在二毛的野外凍死,現在,接替他活下去的是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
穿著皺巴巴的衣服、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的謝廖夫從冰天雪地裡爬起來走到路邊,遇到了好心的獵人送到最近的城鎮。
依靠流利的俄語,謝廖夫想辦法透過打黑工弄到了些錢,細細的閱讀了60年的歷史,哀傷了很久。
他想去基輔看看,可那裡已經不是自己的熟悉的故鄉,也不再是那個能生產火箭導彈戰鬥機、航母戰艦大飛機的聯盟重要工業產地了。
他用最後的錢來到了伏爾加格勒,準備最後一次為謝爾蓋·科羅廖夫做一件事。
伏爾加格勒,以前它的名字叫朱加什維利格勒。
在這裡,曾經有一座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朱加什維利的雕像,但在他死之前就被拆除,放上了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的雕像,後者是世界上最大的紀念某人的雕像。
這一天,在伊里奇運河站公交站臺下,人們注意到一個東方面孔的年輕人對著伊里奇的雕像低頭肅穆許久。
這種事他們已經見得太多,早就變得麻木,並沒有投來太多關注的目光。
謝廖夫在伏爾加格勒沒有停留太久,因為在他的意識抵達這裡時,身上還有一張中將抽到的旅遊機票,在伏爾加格勒就能找經銷商兌換,目的地是蜀川。
當天晚上,謝廖夫帶著一節紅腸,在進步號脫離天宮空間站開始減速的時候,在蓉城天福國際機場落地。
一個多小時後,謝廖夫下了計程車,抬手看著前方100米處巨大的基地。
“站住,幹什麼的。”
披著外套有些不太正經的門房大爺盯著這個穿著復古透露出貧窮氣息的年輕人,按照盤問著來者的目的。
這種一看就不是基地員工的人,目的還真不好說。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警惕,因為一旦有什麼意外,基地周圍就會湧出一大群士兵解決這些麻煩。
謝廖夫將自己的揹包取下來,翻出一疊A4紙看了看,然後遞了過去。
“我叫謝廖夫,去年校招新遠宇航動力接收了我,現在,我來上班了。”
門房大爺看不太明白招聘合同,但聽到對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放鬆了警惕,隨意地問道:
“你是去那個部門應聘的?”
“嗯……不知道,但應該是第一副總裁吧。”
“第一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