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們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不曾有。”
秦軒與夏祖的眼眸對視著,按照夏祖之言,她也不是天生惡人,可魔潮侵染,如何怪她?
經歷過虛濁力,無盡的惡念,秦軒自然深有體會。
可,她手中染了羽落界太多生靈的血,夏祖不死,人人自危。
那些報仇雪恨,那些不得不出手斬殺夏祖的人,又何嘗不是可憐,無辜。
世間萬事萬物,當真很難言對錯。
“這一次魔潮極為恐怖,追殺我的人,近乎有萬人,都在這一次魔潮下,成為了虛濁力支配下的傀儡,殺入到了羽落界中。”
“而我,也逐漸開始觀悟濁天帝卷,耗費了漫長的歲月,掌握了虛濁力。”
“當我初入門檻後,我出魔窟,回到羽落界,羽落界卻早已經徹底變化!”
“遍地,都是被虛濁力侵蝕的生靈,上至一些相當於你們九天十地通古天尊的生靈,下至蟲蟻!”
“所有的生靈,都像是行屍走肉。”
夏祖不由自主的舉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她覺得並不好喝的茶水。
“我走遍了十五州,卻連一個尚存理智的人都不存在。”
“而那些被虛濁力支配的生靈,甚至曾經追殺我的強者,此刻卻敬我如王,言聽計從。”
“但對於我而言,我反倒是懷念當初的羽落界,無數生靈對我言聽計從,我反而感覺到的只有孤寂。”
“連一位與我說話的人都不存在,可是如此,我也只能接受,在魔窟之中繼續修煉濁天帝卷!”
“日月輪轉,我甚至不記得過了多少個日夜,無需我動作,便不斷有生靈送來無數的天材地寶。”
“直至,終於修成了虛濁天穢之身,忽然有一天,他出現了。”
夏祖眼眸有了變化,秦軒注意著夏祖的眼神,從其中看到了太多。
敬畏,憤怒,怨恨,也有無奈……
“太古!”夏祖緩緩吐出了兩個字,“他自詡是他的名字,甚至,他告訴我,這墨碑也是他留下的。”
秦軒眉頭一皺,他卻並未打斷。
“我自然不會相信,甚至對他動手,結果不言而喻,我甚至還未曾動作,他只是一道目光,便將當時的我,相當於你們九天十地通古境巔峰,甚至有匹敵古帝之力的我壓制的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