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青帝殿,眼中有堅定,也有苦澀。
太始伏天的目光深邃,“我師自有定數,爾等未曾看見。”
“不必跪在此地了,大劫若覆滅仙土,我太始伏天,當隕落在爾等面前!”
她話語卻更加堅定,讓那些聖人面色微變。
這些聖人,未必人人都有易州仙尊的功德,也未必每一位,都有易州仙尊的功德。
就在太始伏天的話語剛剛落下不久,曾經的眾多聖人之中,有一道聲音緩緩而起。
“青帝,莫怪衣桐不敬,那一位斬去了聖人位,斬去了大帝名!”
“開闢了五大仙州,重煉了冥土,做了如此,衣桐有一問,這等舉動,當真是為了仙土!?”
“當真是為了大劫?”
這是一名中年,目光冷漠,他從跪地而起,“仙界,那一位已經當成了遊樂場,任意為之,可我等也是這天地之主,也是仙界生靈。”
“那一位至高無上,可我等便應該卑微?”
“那一位,曾經抗衡大劫,一人守十萬仙城,可我等,誰人不是浴血奮戰,有哪一位退後半分?”
這位曾經的聖人開口,道出世人不敢道出的言語。
“今日,他人我不敢苟同,但我衣桐歸於此地,求歸聖人位也好,不求歸聖人位也罷。”
“我只想一問,這仙界,可有眾生立足之地,這仙界,是否已為一人之乾坤!”
他望向太始伏天,也望向青帝殿。
剎那間,天地寂靜了,太始伏天的眼中,隱隱有一抹寒光。
“放肆!”
秦紅衣手中,更隱隱有帝力沸騰,卻被秦昊拉扯住。
秦昊望著秦紅衣,微微搖頭,他眼中同樣有殺意,可他很清楚,他們能殺這世間一人,卻封不住天地悠悠之口。
“衣桐,你是在挑釁麼?”太始伏天淡淡出聲,她也並未動手。
“非也,青帝,我衣桐認為,道世人不敢道的言語,縱然身滅,亦是大勇!”
“行世人不敢行之事,縱然粉身碎骨,也不為是一場驕狂!”
衣桐聖人望向青帝殿,“我知道,青帝殿的諸位強者,前輩,想要殺我的人不在少數,可這一問,並非是衣桐在問,是天地在問,是眾生在問。”
“還是說,這世間已不允許有人問話,連問,都是一種罪孽?”
“若仙界如此,便是渡過大劫,又與滅亡有何不同?”
他聲音鏗鏘,面容堅毅,四周,不少眾生感覺到振奮,如若血脈噴張。
太始伏天望著衣桐聖人,不論這番話是真是假,此人是真心亦或者是假意。
青帝殿,若是再避,避的是這鋒芒,而這鋒芒,則是直指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