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淡淡道:“我會給你一卷佛修經文,所能夠盡數參透,入先天不成問題。”
“謝謝!”蕭舞輕輕額首。
“你父親的遺體已經送回了蕭家,可需要去拜祭?”秦軒目光深邃如夜。
蕭舞抬頭,與秦軒的眸光對視著。
拜祭?
恐怕如今整個蕭家對於她已經是恨之入骨,換做以往,蕭舞想要拜祭,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蕭如君之死,蕭家不會將這份怨氣發洩到已經死去的那位海外強者已經慷慨赴死的安寧身上。
但若蕭舞去拜祭,整個蕭家,絕不會允許一個蕭如君生前都沒有承認的‘女兒’。
更何況,蕭舞若是去,柳箐箐或許不在意,但京都的柳家卻不會容忍。
這相當於承認了蕭舞,柳家丟不起這個人。
秦軒依舊問出了這句話,蕭舞的眼眶慢慢的變紅。
“不為難麼?”
她低著頭,蕭舞很清楚,今天,秦軒已經應下了太多。
秦軒露出笑容,靜靜的望著蕭舞,“一個蕭家,還不足以讓我為難。”
“我答應了柳箐箐,有我在,不會有人傷你。”
秦軒緩緩站起,走到蕭舞身前,微俯的頭顱與蕭舞那輕輕的揚起的俏臉對視著。
“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算你與天下為敵,我亦不會在你的身後退下半步。”
霸道的話語如同烈火,似乎在蕭舞那滿腔恨、怨,如驚濤駭浪的內心之中,燃出了一寸光明,驅散了一分陰霾。
“縱然你失去一切,你還有我!”
秦軒聲音輕緩,“我秦長青的朋友很少,一旦認下了,那便是永生永世!”
……
細雨綿綿,神都內,天彷彿被巨大的烏布所遮住,透著那暗淡的陽光。
細**線般的雨滴與暗淡的光芒傾瀉在人群之中,打溼雨傘與衣衫。
神都機場內,秦軒與蕭舞一前一後的走著。
蕭舞一席白裙,走在這細雨綿綿之中,任憑那細雨打在她還略顯稚嫩的臉上,打溼了髮絲,打髒了白裙。
秦軒同樣跟在蕭舞身後,仔細望去,可以發現那些細微的雨滴在落在秦軒的身上時,便悄然的劃開。
“蕭家祖宅!”
他們在許多人詫異的目光之中,登上了一輛漆黑如墨的賓利,消失在機場前。
司機是陳浮雲的記名弟子,憑藉著陳浮雲的名聲和學到的那些戲弄眼球的法子,在這個富豪如雲的神都也闖下了不小的名堂,更見過諸多的名流巨賈。
即便如此,當他聽到蕭家祖宅這四個字的時候,還是震駭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