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否,太過苛刻了些?”有一名道君緩緩出聲。
風玄眸光沉靜,似也在考慮。
李玄道眸光微冷,有些話他自是不適合去說,但心中已有猜測。
憑一個西雲國,如何能算天機,尋一個宗門被覆滅數十年的漏網之魚?
能如此的,無非是荒寶樓、幻雲宗,想要借流寒之手除去秦軒,以報秘境之仇。
但這番話他無憑無據,更何況,若是如此,流寒便已經不是被逐出宗門,此舉,無異於叛宗了。
“是啊,流寒不過是正常懷疑罷了,換做是我等,也會有如此懷疑!”
“如今長青已經發天道誓言,真相大白,流寒雖然有錯,但不至於逐出宗門!”
一些道君勸道,天雲宗許久都不曾有逐出宗門的弟子了,更何況,流寒還是西雲國皇室,更是一位真君,麾下還有弟子,宗門內有諸多好友,逐一人事小,牽扯卻大。
就在李玄道與風玄思慮時,忽然,跪在地上的流寒眼中閃過無盡的怨毒。
他跪地大喊道:“宗主,長老,各位師叔、師兄!”
“長青雖然證明自己曾是寒風宗弟子,但我想這一次我們是否本末倒置了!”
“弟子懷疑的,乃至在場眾位所擔憂的,根本不是長青此子是否是寒風宗弟子!”
“而是此子,是否對天雲宗有禍心!就算他曾為寒風宗雜役弟子,但七八十年,整個北荒無他半點音訊,更有如此詭譎的傳承,眾位難道就不曾懷疑麼?”
流寒聲音起,整個大殿再次寂靜下來。
李玄道、風玄臉色微變,望著流寒。
殺人誅心!
這傢伙,是要與長青死磕了?
唯有秦軒,噙著淡淡笑意,依舊淡然如常。
“那,你待如何?”這句話,是秦軒問出的,就彷彿在看一隻螞蟻,一個肆意表演的小丑一樣。
流寒滿面怨毒的看了一眼秦軒,最後,他深深一拜。
“弟子,想請問心劍!”
“若長青能接問心劍而安然無恙,弟子甘願被逐出宗門!”
流寒眼中深藏殺意,緩緩出聲。
“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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