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和尚揉了揉大光頭:“我說師妹,我們堂堂商都帝國第一宗門,至於對一個二曜燃燈境的小子示好麼?”
“還是說...”
“你真看上他了?”
裴然稍稍側過身子,收起笑意。
一真和尚如臨大敵,踹了觀照一腳:“沒聽見啊,耳朵塞驢毛了?讓你去幫忙,還在這傻站著,幫別人看墳啊!”
觀照撓了撓頭,剛才還說不讓自己動手,這會急赤白臉的。
一真和尚搓了搓手,他可知道,裴然不笑,生死難料!
裴然站起身來,走到第四層,手掌張開,微微閉眼,將那道“姜氏之墓”前端的龍涎香輕鬆拔出。
而底層處,沈朝歌對西門劍疾勾了勾手指:“想當初在碧水寒潭,我能斷你一隻手,今天我準備斷你一顆頭,送過來吧。”
西門劍疾一看紀天譯沒準備插手他這裡,心中大定:“大言不慚的小子,別以為到了二曜燃燈境就無敵了,我這三陽雲燈境二盞可不是好看的!”
沈朝歌嘖嘖道:“你那命根子像個蠶蛹一樣,跟好看可半點不搭邊。”
西門劍疾大怒,這小子牙尖嘴利,專挑痛處戳。
西門劍疾拔劍出鞘,單腳點地,以七字形狀對著沈朝歌衝去。
沈朝歌也沒有動用招式,準備以純粹真氣硬抗第一波。
他也是很想知道,到底鴻溝的差距有多大。
沈朝歌不退反進,迎面而上。
雙劍對碰之下,巨大的力道震出道道漣漪,而最下方的墓碑已經被攔腰折斷。
沈朝歌被洶湧的真氣衝擊,後退近二十餘尺,而西門劍疾則是稍稍後退三步。
沈朝歌輕輕咳嗽一聲,重重吸了一口氣,緩和體內震盪的真氣。
觀照在一旁看的也有些難以置信,西門劍疾雖然人品不咋樣,可修為卻是實打實的三陽雲燈境。
沈朝歌與這等修為還是差了一截。
西門劍疾冷笑道:“怎麼,觀照師弟準備給沈朝歌當小弟,以二對一?”
觀照冷哼一聲:“不用言語挑撥,沈朝歌自己一人足夠。”
西門劍疾嗤笑道:“來吧,沈朝歌師弟,讓我看看你作為沈燼嫡子的手段,不是有龍淵劍氣麼,讓我嚐嚐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