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老者心中驚慌,他憑盡全力,想要施展法術。
現實世界中,葉無到吐一口血,腦子似是被雷打了一般,嗡鳴作響,疼痛難忍。
“修士果然不一般……”他這樣想著。
片刻,燈亮了,房間依舊如先前一樣,只不過少了一個人偶。
“少了一個。”老者驚疑,結合先前聽到的嘎吱嘎吱聲他已經猜測到了些許,推開門來到了下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大體佈局和上一個無二,只是少了兩個人偶,他繼續走著,人偶也隨之越來越少。
“這是最後一個了。”老者站在門前,回頭看著房間內孤苦伶仃的人偶,“他們會去哪裡?”
帶著這個問題他推開了門,眼前就如同最初的那樣,人偶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注視著正中央的空位上,房間內的燈搖晃著,昏暗的光照在人偶的臉上,使得它們那空無一物的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停。
老者走到門前,握著門把的手有些猶豫了。
“身後的傀儡會動起來嗎?門外又是怎麼樣的?”他的腦海思緒萬千,使得他背脊一陣發寒,他推開房門,門的另一端是跟上一間無二的房間,他將門合上,可這一次身後的門並沒有消失。
“沒有消失。”老者摸著身後的門把手,出於好奇他推開了門,只見門的另一邊是一面鏡子,房間內的一切都倒影在其中。
“鏡子。”老者看著鏡子,忽然燈光閃爍,一亮一滅只見,數十陣咔嚓聲響起,鏡中景物大變,只見那些人偶一個個是回過頭來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看著鏡子中的老者,老者身體一顫,他怕了。
“吧嗒。”葉無一個響指叫醒了老者。
老者眼神空洞,略微呆了那麼片刻,片刻之後只見這其是突然仰頭狂笑了起來,嘴裡同時還唸叨著:“是啊,我怎麼沒想明白,原來這才是’畏‘的根源,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哈哈!”
“老朽修鬼道二百八十餘年自認為參透這世界上的一切’畏‘,所以才轉而在此地埋頭苦休,結果……唉……萬萬沒想到啊!這二百八十年我還只是在最低階的‘畏’徘徊摸索……小友年紀輕輕竟然就對著’畏‘有如此深的見解,真是讓老朽佩服,佩服,佩服。”老者大改先前態度,對著葉無拱手作揖。
葉無鬆開了按在艾蕾華上的手。
隨後只見老者大袖一揮,他臉上面容是驟然一變化,化作了頭髮灰白、略顯老態的中年人模樣,雖然他臉上有許多歲月留下來的痕跡,可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住他年輕時的英姿風采。
這時候老者才正眼細細的上下打量葉無,可這一看不要緊,老者的面容是瞬間變了三遍,從開始的新奇到疑惑最後再道最後的迴歸平靜。
這過程很短只用了瞬息的功夫,但看在葉無眼裡他還是不由得唏噓起來,心裡暗道這修仙者喜怒無常果真不是吹出來的。
“你的母親……叫什麼名字?”老者突然問道。
葉無不明所以。
“家父葉岱,家母慕容氏,怎麼,道長難道與我父母有故?”
“慕容……”老者將這幾個字在嘴中喃喃重複了幾句後,隨即看向葉無笑道:“不……認識,是在下認錯人了。”
葉無看著此人,不知為何,老者的笑容落入他眼中是那麼的讓人心酸。
“行了吧,小友,見面既是緣分,我這有一枚玉簡,你拿著,我會在這天南停留百年,在這百年內,你可以隨時捏碎這枚玉簡讓我幫你做一件事情,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上去吧。”老者如此說道,將手中一枚類似竹簡一般的東西遞給了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