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十一回到家洗了澡,正當她準備拿出電腦準備辦公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喂,你好。”
“你好,是蔚十一蔚女士嗎?”
“是。”
“我這裡是宛平精神病院,你舅舅蔚白去世了。”
蔚白死了?
蔚十一杏眼微微眯了眯,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然後我們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不省人事了,早上給我們的答覆是死於疾病。”
蔚白死於疾病蔚十一一點都不意外,他沒瘋之前到處胡吃海喝,什麼都敢吃,所以這報應是註定的。
“知道了,你們打電話給我是?他有妻女。”
“我們聯絡過,可對方表示已經和蔚白斷絕關係了,我們也聯絡過了民政救助,他們說可以幫忙聯絡火葬場,但需要家屬簽字,後續的安葬立墳就都是你們家屬的事了。如果你們不考慮這些,那我們就把他的骨灰當作化肥處理了。”
蔚十一一邊拿著手機,一邊伸手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她絕對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電話,可現在,在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之後,她心裡好像住進了一尊菩薩,他淨化了她那顆腐爛又骯髒的心,教會了她“慈悲”兩個字怎麼寫。
“好,我知道了。這事今天就要處理嗎?”
“是的。”
“好,我知道了。”
蔚十一結束通話電話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剛巧碰見時渢來找她,正好兩人就一起去了醫院。
蔚白遺體火化是蔚十一簽的字,本來她還想做個好事捐個器官什麼的,可醫生一句話之間抹殺了她的想法。
醫生說蔚白不是猝死,是常年累月的生病,他的器官全都壞死了,病了有一段時間。
但具體什麼病,醫生也沒告知,說是還在活檢。
就這樣,一個人推進去出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小盒子。
蔚十一最後還是給蔚白立了一個墳,就在她外婆的旁邊。
“好好去贖罪吧。”
這是蔚十一對蔚白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墓園下來,時渢忍不住地問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過的很不好,我…我聽說他們以前逼迫你去交際?”
蔚十一在九洲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這個家喻戶曉可不是人人歌功頌德的那種正能量,全都是負面八卦,各種不好的事。
所以即便蔚十一不說,時渢也會聽到那麼一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