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這樣的人。”他回應的很小聲。
於是看蔚十一真的醉了，他的狀態也開始放鬆，正在慢慢褪掉周郵這層皮。
蔚十一摸了摸頸部的項鍊，好像並沒有把肖欽予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似的接話。
“就是，我喜歡過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差勁呢！”
“周郵，你知道嗎，在我最黑暗的時候我遇到了肖欽予，他給我溫暖，給我愛，他將我拉出深淵上岸，救贖我的人其實是他，不是別人，可他很傻，還以為是別人。”
蔚十一扭頭笑著看著肖欽予，臉頰緋紅，眼裡帶著輕鬆的笑意，除此之外再讓人看不出其他。
肖欽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整個人變得有些緊繃，他有個習慣就是狀態脫離淡然的時候，會伸手去摸襯衫的扣子，然後解開。
如果穿的是普通衣服，他則是會去捏著衣領的邊緣，反覆摩挲。
今天他穿的是家居服，所以是後者。
蔚十一看了一眼隨後把目光移開，她抬頭看著星空，唇角的笑容慢慢漾開。
“我曾經是個瘋子遇上了肖欽予這個瘋子，我們一起瘋狂，相愛，用愛救贖對方腐爛的心，雖然後來命運還是分開了我們，但留下來的記憶還是美好的。”
“儘管我不想承認，但我仍是否認不了他是最適合我的人，他懂我的欲言又止，我懂他的不言而喻。”
今晚的談話還真是像拆禮物，驚喜一重又一重。
肖欽予忍著心中的悸動問道：“十一，那如果肖欽予回來了你還會接受他嗎？”
他之所以敢這麼直白的問是因為他了解蔚十一，他知道她已經是醉酒的狀態了，而且她這個人容易斷片，第二天只要別人不提醒，她基本是想不起來的。
所以肖欽予就有些肆無忌憚了，其實今天烤肉和梅子酒純粹就是想哄蔚十一開心，僅此而已，他並沒有想套話，只是不知怎地就聊到了這裡。
“不會，怎麼接受，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去。傷疤被揭開，鮮血淋淋，難道我就不會痛了嗎？死了就死了吧，他也並不完全無辜。”
聽到這裡，肖欽予眼裡剛燃起的光在瞬息間又熄滅了，他最顧及的就是這個。
蔚十一這人愛憎太分明瞭，她比孟語初理智，也更記仇。
“…”
沉默了半晌，漆黑的夜空忽然被五彩斑斕的煙花點亮。
今天這一出煙火並不是肖欽予的安排，是這個別墅區有一對新人結婚。
蔚十一和肖欽予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煙花。
很美，很浪漫，氣氛很到位，只是看的人各懷心思。
蔚十一抬頭望著天空，她忽然說了一句，“周郵，既然你是周郵，那就永遠做周郵吧。”
煙花綻放的聲音震耳欲聾，肖欽予沒有聽到這句話，他毫無反應地看著天空，眼底盡是惆悵。
當一簇巨大煙花在天空綻放時，肖欽予忽然偏頭對蔚十一說了一句，“十一不管我是誰，我永遠都是最愛你的。不論我到哪，最想去的地方永遠都是你身邊。”
聲響很大，一聲接著一聲，蔚十一併沒有聽到這句話，也沒有注意到肖欽予在看她。
就這樣，他們都錯過了彼此的真心話，卻又很默契地把對方刻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