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欽予低頭看了一眼蔚十一手裡的啤酒然後說道:“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誰啊…”
蔚十一拉過肖欽予的手把酒塞給他,“我是仙女,仙女普渡眾生,我誰都喜歡。”
“…”
看著肖欽予被怔住的樣子,蔚十一被逗的咯咯直笑。
“好了,不開玩笑了,來,乾一杯吧。”
蔚十一又開了一罐啤酒然後碰了碰肖欽予手裡的易拉罐,仰頭直接喝了大半瓶。
也許是肖欽予今天心裡真的太過煩悶無處疏解,他在別無選擇之下跟著喝了蔚十一遞過來的酒。
蔚十一偷偷瞄了他一眼,隨後擺正視線遠眺大海。
一開始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默默地並肩而坐吹著海風,各懷心事。
直到二人都有些微醺的時候,肖欽予才開口對蔚十一問了一句:“你為什麼可以對蔚家忍這麼久?”
肖欽予覺得自己和蔚十一在某些方面的境遇其實挺像的,心中都有揮之不去的陰影,而且都來源於那個對他們很重要的人。
所以他特別好奇蔚十一心裡是怎麼想的。
“很簡單,臥薪嚐膽聽過沒?我就是勾踐,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和他們抗衡,所以必須忍。”
“那為什麼不忍到底。”
“忍到底?老孃為什麼忍到底!”
蔚十一說完這話打了一個嗝,然後將手搭在肖欽予的肩膀上說道。“你不覺得這世界歸根結底只屬於兩類人。一類是惡人,一類是幫兇。這個世界本質上是以暴制暴的,真的別和我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屁話,我不愛聽。大家都是活一次,憑什麼要我委屈自己去成全他們。”
蔚十一說的話和晚上孟語初說的話是完全相反的,不過短短几個小時,肖欽予竟然歷經了兩個這麼極端的三觀。
他沒有覺得蔚十一對,也沒有覺得孟語初是錯的,肖欽予這個人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然而想要老頭他的心就猶如霧裡看花。
“你說對不對?”
蔚十一突然把頭靠在肖欽予的肩膀上,像是撒嬌一樣對他說道:“蔚家人真的是太壞了,所以我不可能放過他們。以前我總是絞盡腦汁去想如何報復他們,直到你的出現,我感覺自己黑暗的世界忽然就被照進來一束光。”
肖欽予垂眸看了蔚十一一眼,然後拿起旁邊的酒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他似乎忘了推開她。
“蔚十一,別說的那麼好聽,我們不過是彼此利用。”
“是。”
“可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日久生情,肖欽予,以前我可能沒有真正喜歡上你,接近你只是為了報復蔚藍。可是現在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
蔚十一剛剛認識孟語初她怎麼會不知道肖欽予心有所屬的事,但她就是覺得這樣好玩,倒也不是說有什麼目的,就覺得隔應一下這個狗男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