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我…”
蔚十一絕望地嘶吼著,她拼勁全力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可命運還是無情地熄滅了她最後的一點光亮。
旁邊的馮凌昀扭動著身子,他眼裡佈滿血絲,整個人暴跳如雷。
“給我按牢了!讓他看著,好好地看著。”
狗鏈男回頭看了馮凌昀一眼,對著兩名墨鏡男吩咐。
“…”
後來,蔚十一已經再也掙扎不動了,她絕望地看著天花板上的電扇,淚水從眼眶滑落。
她眼裡看到的東西都成了灰色,黯淡無光,甚至連呼吸都感覺是累,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放棄求救,一點一點沉下水底。
今天還是她生日,但是恐怕從此之後,她都不想過生日了吧。
蔚十一緩緩閉上眼,餘澤趴在她身上,她現在就像個沒有知覺的木偶,那種絕望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
這世上活著的人分兩種,一種是來發現人間美好的,另一種是挖掘人間疾苦的,顯然,蔚十一就是後一種。
監控器前,祁宴握著拳頭貼在嘴邊,清咳一聲把頭偏向一邊。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他一個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
與他相反的是肖欽予,全程他都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監控器的畫面,那泰然處之的模樣不懂的人還以為他在欣賞紀錄片。
祁宴掀掀嘴唇,還是忍不住開口:“老大,這樣對蔚十一會不會太…太過分了。”
過分?
肖欽予拿過遙控器將監控畫面關掉,言語之間盡是涼薄,“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蔚十一有今天就是被她自己的聰明害的,如果她不接近肖欽洲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事,這漩渦是她自己要跳進來的。”
肖欽予起身,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看了祁宴一眼,冷冷道:“別輕易同情心氾濫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
祁宴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跟著肖欽予走了出去。
那場暴風雨什麼時候過去的,又是怎麼過去的蔚十一完全不知道。
坐在床上,她機械地給自己穿衣服,眼裡一點光都沒有。
餘澤跪在她的面前誠心懺悔:“對不起十一姐,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沒有辦法,他們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我真的很害怕。”
“十一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