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十一拿起紅酒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
“知道我是怎麼來南特的嗎?就是被他下藥帶來的,肖欽予,馬映南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肖欽予把紅酒從蔚十一手裡拿過,他聞了聞,淺淺地品嚐了一口,確實這酒不對勁。
一瓶好酒的口感是經不起任何雜質摧殘的,白水兌酒都能品出異樣,何況是藥。
“十一,去催吐。”
“我不!”
蔚十一把酒搶回來,“肖欽予,我又犯病了,在你給我那張空白支票之後我一直都不好。”
“…”
只見她說完這句又是半瓶下肚,“我今天這麼做,無非兩種結果,要麼你上我,要麼馬映南迴來上我。”
肖欽予:“…”
蔚十一把視線從肖欽予的眼睛上移開,她垂下眼皮,把一縷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攏到腦後,只聽她用力地吸了吸氣,眼淚就這麼漫上眼眶,“肖欽予,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把你讓給別人。”
說完,眼淚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垂落,“可是,我還是讓了三次。你真的以為我收到那張支票很開心嗎?”
是挺開心的,蔚十一已經都規劃好那些錢的用處了,至少她可以保證她的恬恬後半輩子可以生活的很好了。
但這不能說,也不能表露出來。
“不,我一點都不開心,你讓祁宴來是因為你猜到我可能已經知道些什麼了吧!”
蔚十一的哭腔越發濃郁,她哭起來和孟語初不一樣,她哭起來是那種辛酸,堅強與隱忍並存。
“十一,對不起。”
肖欽予的這一句對不起為的是先前他對她做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
“十一,聽話,現在和我去醫院。”
肖欽予去拉蔚十一的手,但卻被她甩開了,“我不要!我他媽的沒病,我去什麼醫院。”
“我不過就是失去了一切情緒,不過就是覺得這世界很黑暗,不過就是覺得活著就是一種負擔,不過就是隨時隨地都想離開,就是這樣而已,你說我有什麼病?”
這種情感不是蔚十一故意杜撰出來博同情的,這是她曾經真實存在的,只是現在不存在罷了,現在換成了她隨時隨地想要眼前這個男人去死…
“肖欽予,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哪裡是對不起我,你是直接殺了我,讓人強姦我,找人殺我,把我當成你們兄弟的玩物,設計讓蔚藍、蔚家人折磨我,輕視、玩弄,踐踏我的感情,其實想想你也沒有做什麼,也還好對不對?”
蔚十一拉著肖欽予的手,她感覺渾身上下有點躁動,應該是藥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