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麼?”贏正有些疑惑道。
“就得這麼快!不然晚了就搶不到火車票了。你經常待在城裡,可不知道過年時的一張火車票有多難搶。”
“好吧馮叔,那我下去收拾收拾。”,贏正起身。
馮遠望著出了門的贏正,“儘快啊,小正。”,眼裡露出了不捨和一絲絲訣別。
贏正下樓,七拐八拐便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的投影儀投影出一張張染色體的圖片,這些染色體和正常人的染色體不同,盡然比正常人染色體減少了一半,這是贏正的染色體圖,也是贏家的象徵。
贏家的染色體圖都比正常人少一半,根據端粒學說的解釋,他們的正常壽命也很難突破四十歲。贏正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
但,似乎是上帝的不忍心,贏家有著比正常人短一半的壽命時,他們同時有著某方面的天賦,而贏正的天賦便是生命科學,在大學要用四年加研究生三年的課程他只用兩年就完成了。
而後他便被馮遠收為弟子,在他的研究所當助理,如今兩年過去了。贏正也有了自己的獨立工作室。
贏正收拾收拾雜亂的桌面,把需要的資料都帶起,他的祖屋也有一個隱秘研究所,不過非常小,這是他父親的努力,他的父親是一個天才科學家,自然也有些隱秘的科研場所,不能被人發現的,這是這些科學家的通病。
收拾完物品,正準備走時,他發現自己的電腦後盡然有一個紅色的隨身碟。紅色的隨身碟?我的隨身碟從來都是黑色的,但他沒時間想那麼多了,晚上的火車,他還得回家裡收拾衣物,在晚點就趕不上了。
贏正抓起隨身碟,轉身就走。
研究所十二樓,看著贏正遠去的身影,馮遠鬆了一口氣。他搬來一張竹木安樂椅,躺下,在旁邊的抽屜裡取出了幾件東西,那是幾封信。
第一封是黑色封皮的信,在資訊發達的今天用送信這種方式的人很少。內容是邀請馮遠參加一個科學組織,但馮遠想到了贏正的父母,一陣黯然後,把它用點火機點燃丟進了旁邊的鐵桶裡。
第二封是委令書,他看也不看,丟進鐵桶裡。
最後一封沒有被燒掉,這是他寫給自己兒子的信。他握了握厚實的信封,抿著嘴,眼裡湧出了淚花,最終還是把它放了回去。
之後他起身,把所有的檔案機密,科研檔案全都扔進鐵通,燃燒。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出他不捨的臉龐,這些都是他的心血,就像殺掉他的孩子一樣難受,窒息的感覺彷彿掐住了他的喉嚨,他緩了好一會才坐下。
突然,門鈴被摁響。
“進來。”馮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人是他的兒子,馮傑。這是一個20左右的年輕人,戴著副金絲眼鏡,眼裡藏著不明的意味。
“爸,贏正呢?”
“昨晚就坐火車離開株城了。”,馮遠面無表情的說。當然,他撒了謊。
“昨晚?爸,你還真護著他啊。”,馮傑推了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