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輕輕拂過臉頰,似乎還有少年的溫度。
將頭上的金雀釵拔出,用力刺破手指,嘗試了近乎百次,才透露出一絲金黃色血液。
將這滴金黃色血液喂入沈朝歌口中。
沈朝歌毫無反應。
裴然啞然失笑:“你可真是個怪胎,天生的點燈人,竟然沒有命燈!”
隨後裴然沒有任何猶豫,對著沈朝歌蒼白已經失去血色但又佈滿血跡的嘴唇吻去。
而後口中吐出一顆天珠,幫助沈朝歌嚥下。
自己則是蹲坐在布衣少年身旁,幫他捋順發絲,好俊的少年郎。
沈朝歌在天珠入體後,器官開始自行運作,重新恢復生機。
心湖內的真氣猶如枯木逢春,開始狂妄的吸收周圍靈氣,如同野蠻的犛牛,不講任何道理。
在這等瘋狂汲取之下,沈朝歌身上所有血跡滲入面板,重新納入血管之中。
隨著心臟“砰砰砰”的三聲波動,天珠被蠻橫的真氣吸入心湖,包裹在橙黃色的真氣中。
沈朝歌也伴隨著心臟跳動,緩緩睜開眼。
但生機恢復,體力仍舊虛弱。
艱難起身之後:“沒死?”
裴然咧嘴而笑:“來這之前就說了,不會讓你死。”
“為什麼要站在我身前?”
沈朝歌撓了撓頭:“之前答應一真和尚要照顧好你,我沈家人最真能重承諾。”
“再一個...”
“再一個什麼?”
“再一個,你之前幫過我,我不想讓你受傷。”
裴然欣然蹲坐在一旁,咧嘴而笑。
沈朝歌看向裴然,指了指後者嘴角:“咋回事,這麼多血?”
裴然連忙轉過身去,用力蹭了蹭,不想這張絕世面容在布衣少年面前有一絲絲的汙穢。
沈朝歌自然沒有想到他昏死過去之後,裴然的所作所為。
訝異道:“那個母牛呢?你跟她幹了一架?”
裴然沒好氣的說道:“被你沈家人的威名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