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宮,雍牙一言不發,揹著身子,走入偏殿。
好事的宗門長老拉住園桂追問:“園公公,常奉大人同陛下彙報沈、裴二人的僭越?”
園桂乃是鬼差雍牙的心腹,豈會將這等事情告知外人。
“不該管的別管!”
頓時,一眾宗門長老噤若寒蟬。
待園桂走後,懸燈宗二長老玄傲一臉傲嬌,捋了捋鬍鬚。
眼尖的觀音齋長老靜茹菩薩小步走近:“玄傲長老知道內幕?”
結果一眾人都湊了過來。
玄傲平日就沒少因為嘴巴松、愛炫耀被掌律教訓,今日依舊毛病不改。
假裝咳嗽一聲:“據說,常奉去往陛下那裡稟告,兩位弟子非但沒有任何罪名加身,自己反倒是被臭罵一頓。”
“啊?”
“真的假的?”
問世山莊長老西門慶鄙夷道:“那沈朝歌是你懸燈宗弟子,該不會是你玄傲故意杜撰哄騙大家吧?”
泗水堂長老施秋深表同意:“無限宮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懸燈宗何德何能,莫非蛛網深入到皇室內部,而且已經不把無限宮放在眼裡了?”
西門慶面帶譏笑。
施秋這話非常歹毒,一方面洞穿了懸燈宗和皇室有染,而且宗門過多插手皇室事務,不合法禮。
其二則是言語挑撥,將懸燈宗拉入無限宮的對立面。
玄傲冷哼一聲:“不拉人屎的玩意註定噴不出好糞。”
西門慶頓時大怒:“玄傲老兒,你敢再說一遍?”
靜茹菩薩打圓場,都是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而且這乃是皇宮重地,難不成還要打一架?
棋劍府長老格董靠近玄傲,給了個眼神,小聲問道:“當真?”
玄傲踢出一腳:“特孃的,你也懷疑老夫?”
格董躲開這一腳,神色正經:“但是,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你這麼冒尖,是不是把懸燈宗架在火上烤?是否有些不妥?”
玄傲吹鬍子瞪眼:“老夫想要幹什麼,還得跟你老頭彙報不成?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