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包攬了大部分責任在自己身上,說了一些打圓場的話,便要拉著公儀婉兒離去,而後者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身形絲毫不動,只是淡淡看著布衣少年,不溫不火的開口:“我答應過父皇,不插手宗門事宜,但無論如何,你...不許死。”
而公儀陽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對百里清照抱歉道:“清照,此事都怪我唐突,不過聽聞碧水寒潭異動,我們決定明日便整頓人手,前往水潭之中。”
百里清照正被公儀婉兒那句話氣的不行,氣憤的瞪了男子一眼:“我們剛剛經歷惡戰,皆是有傷在身,你讓我們這麼進去,給妖獸當飯吃?”
公儀陽希撓了撓頭,沉聲道:“那便三日之後。”
說完便轉身回到皇室營帳,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緩緩走出,搖了搖頭。
……
而昨夜多方衝突,百里清照一眾卻是不知道山巔頂峰之上隱隱站著幾人。
當時公儀陽希眼色陰晴不定,身旁的老者渾身毫無氣機波動,捋了捋鬍鬚,笑道:“殿下無需憂慮,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事情,而且早晚會來,只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那先生為何把我也算計進去,我如此信任你蘇子淞,為何信函言語是這樣措辭的?”
“殿下,心不狠站不穩,有些事你不忍心做,當下屬的自然就代勞了。你是要最後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何苦拘泥於一個女子,如此優柔寡斷,即便是坐了上去,想必也沒有幾日光景。”
公儀陽希望著下方白衣白袍的女子,眼中不忍,對著當真是毫無修為的老者躬身:“先生說的是,陽希受教了!”
公儀陽希之所以會對這位凡夫俗子畢恭畢敬,原因很簡單,他很平凡,平凡的不像平凡。
及冠不久的蘇子淞,就說出過那句:“作為謀士,當以身入局。”
依稀有縣誌記載,一對可憐的母女,聽聞都城乃是整個國家中心,醫術手段通天之人比比皆是,於是母親揹著病重的女兒前往都城尋求神醫,可都城千里之遙,僅剩的盤纏很快用光,於是便在衣衫之上書寫:“求好心人救濟,紋銀五十兩用以搭救女兒性命,大恩容後報。”
那位母親當真是見人就跪,述說著悽慘遭遇,可路過眾人皆是見慣了這番騙人伎倆,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而此時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笑容玩味的對著母親說道:“你若是能爬到都城,別說五十兩,老子給你五百兩。”
眾人紛紛指責,萬一母親的事情是真的,這男子也太沒良心了,如此冷漠哪裡對得起你那一身白衫。
那位母親卻是信以為真,緩緩跪著向都城方向爬去。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眾人紛紛謾罵那位年輕文人的冷血,同時也伸出援手,接濟母子二人。等這位母親當真爬到都城之時,手中已經收到了近五千兩白銀。
年輕文人灑然一笑,丟下五百兩,飄然離去。
這位文人正是眼下公儀陽希身旁的老者,姓蘇名子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