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劫運道!”
晏景說起劫運道,稍稍停頓了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片刻後,他才繼續開口,道:“曾經,燕王殿下在江州遇刺,出手的地區是地府的殺手,但買兇的,卻是劫運道。”
“燕王殿下,在軍中的威望極高。”
“有他出面,南北兩營三十六衛的整頓,必然是事半功倍。”
“若是燕王殿下出了岔子,縱然聖上您整頓南北兩營的想法不變,卻很難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南北兩營得不到整頓,這才是劫運道想看到的!”
“同樣,也是北蠻想看到的。”
“當然,軍中勳貴,肯定也有人牽扯其中。”
“不然的話,殺手如何能動用那麼多的連弩,甚至劫奪了城防所用的八牛弩!”
“但就最後出現的弓箭手,臣跟家兄的看法倒是相同的。劫運道之人的可能性更高。”
晏景一番話,並非是誇誇其他,而是進行了有理有據的分析。
永平帝雖然沒有直接表態,但很顯然,他還是聽進去了一些。至於永平帝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元殊,你與武成侯接觸不少,你覺得武成侯跟徐府,可有和解的可能?”
永平帝很快轉移了話題。
晏景聞聽永平帝如此發問,微微皺了皺眉,道:“聖上,您是想啟用武成侯?”
“燕王重傷,一時半刻間,不可能再有時間和精神整頓南北兩營,但朕總不能放著南北兩營不管吧!”
“聖上,臣以為,此事不好說啊!”
晏景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地開口,“按理說,徐府對武成侯有害母之仇,他們之間勢成水火,不可能和解。”
“但武成侯畢竟是姓徐,這血脈之間的羈絆,臣不敢妄下定論!”
作為跟徐老爺子結拜過的晏景,對徐老爺子的認識不可謂不深,自然明白徐老爺子跟京城那一門三公的徐府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可如今的京城,可不是什麼安生之地。
當初,徐老爺子進京,如何離京,這其中的過程,晏景聽他哥講了一遍。以晏景對徐老爺子的瞭解,徐老爺子既然離開了京城,那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