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左丘將來可能要進入朝堂,若是他還是這樣的性子,只怕是禍非福,徐老爺子的臉色不由有些難看。
“爹,姓李的憨瓜玩兒完了,您咋瞧著不高興呢?”
帶了訊息來的徐老大瞧見自家老爹的表情,“難不成,這事兒還有什麼麻煩?”
“這事兒是沒有什麼麻煩。”
“我只是在想你四叔的性子啊,他想要為民做主,我是認同的。可是,他要面對的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之前楊氏宗族的族長,是動了殺心的。”
“而他還只是咱們安順縣一個小宗族的族長,等你四叔到了朝堂上,萬一被聖上重用,成為對抗地方宗族的一把刀。”
“今日李拓的下場,可能就是你四叔以後的下場!”
徐老爺子如此一番話說出來,徐老大卻是笑了,道:“爹,你確定不是在杞人憂天?”
“四叔這麼大的人,為官多年,這官場上的道道,他難道不比你清楚?”
“再說了,二叔現在就在京城。三叔過些日子,也會進京!”
“您就是一個耕地的老農啊,您操這心做什麼?”
徐老大這會兒可是真耿直,一點兒沒給自己老爹留情面。
徐老爺子聽到大兒子的話,眼神立刻就變了。
“咋了?瞧不起你爹是個種地的老農了?”
“臭小子,我是不是有些日子沒有收拾你,你跟老二一樣,也都是皮癢了?”
“爹,哪兒能呢?”
徐老大嘿嘿一笑,“老話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您……”
“媳婦兒,老大說你醜!”
沒等徐老大說完,徐老爺子直接扭頭衝著旁邊跟福寶在席子上編花繩的徐老太太打起了小報告。
“啥?”徐老太太回頭,望向徐老爺子。
“媳婦兒,老大說,兒不嫌母醜,你說,他是不是嫌你醜?”
“揍他!”
徐老太太怎麼會不明白徐老爺子就是想找藉口收拾大兒子一頓?對此,她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反正大兒子皮糙肉厚,揍不壞。
“娘,兒冤枉啊!”
徐老大聽了自家親孃乾脆的回答,嗷嗷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