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和小妮子聽的心肝都要跳出來了,柳箐還在沉吟不語。
“這樣,老朽再添五貫,算是給三位的茶錢,不能再多了!”掌櫃的有點沉不住氣了。
“好吧,既然掌櫃的如此有誠意,那就成交吧。”柳箐淡淡的說道。
掌櫃大喜,忙讓夥計從庫裡支取了錢來,放在几上堆成一座錢山,分成三個包袱,三人一人一包揹著告辭。
“發財了!那三個土包子真是不識貨。”關上門,掌櫃的激動的語無倫次。
“道長,咱們發財了,那點破東西就賣了這麼多錢,那個傻掌櫃真是不識貨。”侯三和妮子高興的直跳腳。
“侯哥,道長哥哥,俺餓了。”看到臨街鋪子裡煮的稀爛的羊肉,聞著香味,韓小娘開始撒嬌。
“餓了啊,好,咱們吃羊肉,可勁的造。”侯三有錢了,豪氣頓生。
三人在路邊找位置坐了,直接就把包袱放在油乎乎的桌子上,要了三大碗羊肉,幾個炊餅,猛吃一氣,吃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商量怎麼買鹽,如何運回去。
結賬時,掌櫃低聲說道:“道爺,你們被人張上了,快走吧。”
“多謝老闆提醒”三人聽了不動聲色,只是把眼左右一瞟,果然遠處幾個穿著短褂的花胳膊大漢,分散開站著,不懷好意的往這裡張望。
侯三冷笑一聲:“爺爺多年行商,今天卻被別人張望,有趣,道長,要留多大分寸。”
“幾個潑皮,一會不要傷人,這是城裡。”
“好”三人起身背好包袱,假裝驚慌的樣子,匆匆而去,幾個花胳膊不緊不慢的在後頭吊著。
拐了幾個彎,三兒走到一條僻靜的巷子裡,卻是個死衚衕,沒路了。
七八個大漢獰笑著走進來,領頭的大漢短褂脫了,露出一堆顫巍巍的肥肉,挺個大肚皮,胸前紋一對皮皮蝦打籃球,身後跟著幾個歪瓜劣棗,都紋花胳膊,手拿明晃晃的刀子,在那裡踮腳抖腿。
“幾位大哥有事?”柳箐明知故問。
“小子,好叫你得知,老子換做鎮北關熊大郎,識相的包袱留下人滾蛋,咦”一眼看見韓小娘,眼睛頓時直了:“那個小妮也留下,陪弟兄們耍幾天,哈哈,啊!!!”
話音剛落,韓英含怒出手了,一顆飛石帶著疾風打到那熊老大裂開的大牙上,一口門牙頓時全碎,捂著嘴倒在地上打滾,妮子還不解恨,衝過去用腳猛踹。
柳箐離潑皮最近,一撩道袍,一個高鞭腿也放翻一個,侯三也加了進來,三人如同虎入羊群,沒一會,一幫潑皮沒一個能站起來的,都睡在地上直哼哼。
“何人在此毆鬥,都與我拿下!”眼見打鬥結束,一群官差喝散看熱鬧的眾人粉墨登場。
“你那道士與後生,如何與人毆鬥。”
“差官大哥,是這群賊人要俺們的錢財,還拿刀子捅人。”侯三辯解道。
“搶不搶劫你說了不算,此處不是說理的地方,都先衙門走一趟吧。”說完,拿出鐵鏈子要鎖三人。
見三人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兄弟也是例行公事,幾位行個方便。”
“那就請官差大哥頭前帶路,咱們走吧。”一行人押了那幫潑皮,熊大傷的重不能走路,著兩個潑皮抬著,柳青三人跟著。一行人,並街上看熱鬧的閒漢,浩浩蕩蕩朝縣衙走去。
卻說奉符縣令唐嵐,新科高中探花郎,年初才被委任這奉符縣令,攜妻上任。不想最近妻子卻因為水土不服,臥病在床。先是偶感傷寒,後來又發燒咳嗽,請郎中開藥調理,不見好轉,今日病情轉危,水米未進,躺著床上已是不能說話。
唐縣令心中焦急,正在那裡來回度步,猛聽的有喧鬧之聲,不耐煩的問道:“何人在外喧譁?”有門子跑出去看了看,回來說“稟老爺,有捕快拿的一群鬥毆的,正在衙前候著。”唐縣令大怒道“都關了!”忽然又嘆口氣說“升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