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岱嚴的大婚之夜,大宗莊園裡有招待各方賓客的盛大宴席,而太陰禁地裡的賀宴顯然便設在此處。
岱氏太貪。
即便再有其他的精糧來源,岱氏養這麼多太陰也是困難重重,這些人脈巔峰太陰受制於天資,沒有在太陰之爭中脫穎而出,已經喪失進軍地脈的機會,除非戰事來臨,不然岱豐不會給予他們多少武道資源,他們只需維持住一戰之力便可以。
可惜閹僕的身份太低,不能去誆騙一個人脈太陰過來。
殷水流若是選擇從暗中過去,只怕還沒有靠近宴席所在地,便會給席間嗅覺驚人的猛犬提前嗅出。
“走。”
以指劍抵著閹僕的後腰,讓閹僕走在前面。
岱嚴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回來,殷水流僅僅只是思忖片刻,便放棄了藏在暗中,等待一個人脈太陰前去如廁的機會。
他今天晚上的目標定在了岱嚴身上。
翌日天明時,王刺如若沒有見到他安然回去,便會率領狼牙卒和盜首卒強攻大宗莊園,有狼牙棒和榮耀之甲的加持,太陰禁地必定會出卒馳援。
那時方是他安然脫身之際。
一路過去,遇到閹僕便把對方擒到暗處,等到了女約的房門,多達六人的閹僕人數,讓裡面的閹僕大為奇怪地道:“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紅影閃身而進。
◇
四根燭火照耀得新房當中亮如白晝,大紅的喜帳被鉤掛在榻沿,殷水流望著案上無一件不精美的器皿之物:“畢竟是少君之所,比媵的新房可勝過太多了。”
閹僕們不知道如何接茬。
此時他們人人性命都被殷水流的毒物制住,稍有差池便會毒發身亡,而且死前會受盡萬般痛苦折磨。
往榻前走了幾步,殷水流的紅袖往前微拂:“來的時候,我便與你說過,可惜你那個時候半點不信,現在你的新夫待你如何,可否如你所想的舉案齊眉?”
女約口角還有些紅腫,她給殷水流解了啞口,渾渾噩噩地也沒有半點所覺。
“女人。”
下巴被殷水流捏住,女約在吃痛裡把眼眸往上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