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危機感應,讓鐵棠有些措手不及。
偏偏這種警示來得虛無縹緲,無法證實其真實存在的可能,他根本無法確認暗中出手之人到底要做什麼。
「明明我的肉身察覺到了一些危機,為何元神、魂魄乃至心境都沒有一絲感應?
古怪,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了,仙神的手段就如此詭異莫測麼?
如果真的有仙神霸主要殺我……只怕我也難以躲避過去,需得另謀他法。」
一念至此。
鐵棠伸出右掌,噗嗤一聲刺入心間,指甲刺破活蹦亂跳的心臟,從心尖取出了十滴心頭精血,凝練出了一道身外化身。
不多時。
一道與鐵棠一模一樣的人影出現在場中,無論從哪方面看過去都沒有絲毫差別,連修為境界都像足了十成十。
化身鐵棠張口吐露人言:「這段時間,就由我替你出面處理一切事務。
縱使有災劫降誕,以我之力配合城中大陣,也有足夠抵抗力。
萬一來者太強難以抵擋……死得也只會是我,你亦安然無恙。」
鐵棠沒有答覆,因為化身也是由他操控,剛剛等於他在對自己說話。
他坐落下來,兩手交疊在胸前:「且在看看吧……畢竟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具體又要做些什麼,是要害我,還是要殺我,亦或另有企圖?」
就這樣。
時間又過去了三日。
期間鐵棠真身一直藏匿在鐵府之中,連天問等人都不知曉,在外拋頭露面的是身外化身,同樣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看穿,哪怕是最為親近之人也無法識別。
這三日時間,鐵棠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動,肉身也再沒有異樣示警,一切平靜如水,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如此奇特的情況,讓鐵棠都開始懷疑起自身,是不是真的在肉身修煉上有哪裡出了問題。
傍晚,夕陽無限好。
安坐在碧綠庭院的鶴采綠、章彬彬主僕二人,沐浴殘陽餘暉,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已經過去六天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恐怕多半是小奴看錯了。族長,是否要小奴再試一次?」
鶴采綠躺在搖椅上,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在金黃餘暉下勾勒出迷人弧線。
「沒必要,他這種人的未來,你能看到一次,已經是僥天之倖,再來一次,很可能會引發不測,連累自身。
我需得先確保我族之事,仇正陽那邊怎麼說?」
談及此事,章彬彬勐地坐了起來:「仇正守已經收下了司家地契,並且調閱了當地卷宗,應該也已派人查探過。
他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話裡的意思……多半沒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