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迎客殿內鴉鵲靜默,始終無人發聲。
其實以生死閣的底蘊,絕不是發不出這些獎賞,在場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
最關鍵的問題——
是態度!
態度很重要。
尤其是在江都城這種一府重地,無論是哪方勢力,每一次表態,都可能會影響到自身勢力的發展。
江都城誰做主,誰說得算?
這一點很重要!
徐景輝身為監察正卿,背靠大商監察殿,自然是在這方泥潭之中最乾淨整潔的那一位,就連風毅都比不了。
所以他隨時隨地都敢開口,無懼一切。
但其他人……
即便是背靠官府朝廷的風毅、蔣幕,亦或是權傾人間,遍地豪門的方家,都需要等一個人開口。
這個人的意見可以反對,可以贊成,但這個禮讓的態度……
必須明確!
沉默了半響,左手第一位的老嫗,清咳了一聲,目光看向鐵棠。
「鐵郡守,似你這般的人物,實乃老身平生唯二所見,聽聞你的事蹟,就好像回到了一千年前。
容老身多嘴問一句……你修煉得是何功法?」
這個問題。
是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桉,他們的目光也一起看向了那位大馬金刀落座的清水郡守。
「我之法……」
「便數今朝,回望前朝,從無相似,後無來彷,待到日後……諸位自會知曉!」
鐵棠話語不卑不吭,從容澹定,看起來沒有透露多少資訊,卻也讓眾人明確了一個事實。
他修煉得並不是太巫寂滅典!
這是很多人假想的功法。
只因除了這門天下第一奇功之外,其他人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法門,可以排進天下第二,僅次於大商人皇。
玉秋雲童孔微縮,兩眼眯起:「世間天驕數不勝數,尤以絕巔為最,可縱為絕巔之姿,亦難以企及閣下成就。
聽聞你不過二十上下,何來這等底蘊見識?」
這位玉家執事者,年紀不知有多大,活了不知有多久,早已見慣了日升月落,星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