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法螺如山，梁渠眉頭輕挑，握住伏波，藉助周身水流，悄無聲息地後退至安全距離，
溝通澤鼎，確認自己剛才沒有看錯。
河流統治度，上漲0.1！
怎麼漲的？
平日裡跟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河神祭也毫無反應，單單加一點眷顧，七月到八月，
自己又沒幹什麼大事。
「橫亙大江，昭彰如日——·
反覆咀嚼。
「難不成是寒冰泉？」
梁渠眸光一閃，串聯精神連結。
從六月末到八月初，一個多月的拖拽前進，圓頭及其族群位置已經來到淮江中游。
不用想。
一艘兩千米的超級「鉅艦」從西往東，絕對引起巨大轟動，前世一艘航母長度不過二百米上下，寒冰泉等同十艘相連！
行走了大半條江，聲勢浩大，十分契合澤鼎給出的資訊。
「莫非要宣揚自身統治？蘿蔔加大棒？」
「昔日位處懸空寺上，眷顧扭變作統治，大抵來源於心態變化今天的基於事實基礎，故而統治度實際可以透過‘行為」來增加？」梁渠摸索下巴，「會是哪些‘行為」？」
穩固淮江，阻止水土流失？
開疆拓土，生出更多支流？
把整個大澤裡的大妖、妖王全部揍一遍？
大順人多，妖獸也多，好些山頭是妖獸乃至妖族的自留地，如中原梧桐山，山上不至光禿禿一片，水土流失不算嚴重。
梁渠記得自己的應龍紋來到三層之後，多出一個「以尾畫江」，所到之處，只要他想，能夠「自然」形成河流，彼時大小可以視作農田裡方便灌溉的小水渠。
應龍紋四層之後，加之普升宗師，足以輕鬆開闢小河。
但這遠遠夠不上「開疆拓土」的標準。
此世疆域太大，廣不知凡幾，江淮大澤同海無異，下游支流密如羽翅，像蟬翼上的半透明紋路，此處‘支流」，幾乎可等同長江主幹，甚至不止。
思緒百轉。
不管怎麼說，有個提升統治度的明確方向，絕對是好事。
統治度越高，等同於每年固定的眷顧收入越多，能源源不斷的生產「利息」，單從這點，和眷顧度迥異，優越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