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可驚聞噩耗,噩上加噩,腦袋昂了起來,聲音提高:“我我真的覺得手臂很好,沒有半點問題!”
封逸言:“不行,韌帶傷不能拖,如果上午指標可以的話,下午就安排手術。”
“……”露小狗使出充耳不聞大法,被子一掀,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但是下一刻身上的被子就被全部掀開,隨後身體懸空,她像一隻枕頭那樣輕松地被封逸言從床上端了起來,又被豎著放到地上,還精準地給她放到了她的拖鞋上。
從橫臥到直立的修狗一臉懵逼。
把人放下後,封逸言就去洗漱間了。
狗子追到了洗漱間。
封逸言站在鏡子前拿起了牙刷杯,露可從後面摟住他的腰,臉頰討好地蹭蹭他的後背:“真的真的不能不去醫院嗎?”
這副樣子真真是鐵石做的心也要融化了。
封逸言可疑地頓了兩秒鐘。
隨後手掌無情地按住她的腦殼,給她轉了個身,將她轉向門口:“十點鐘必須出門,去你自己的洗漱間刷牙洗臉。”
露可掙脫開他的束縛,放棄了,憤憤地低頭用腦殼撞了一下他的背,跑去自己的洗漱間刷牙去了。
拖鞋的鞋底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聲響,一串連綿有活力的腳步聲遠去。
封逸言一直聽著腳步聲,直到腳步聲停落在十幾米外的洗漱間後,才放下牙刷杯,開啟水龍頭,閉上眼睛慢慢掬了捧冷水,白皙但骨關節泛著粉的手指微微在顫抖。
那股極深的恐懼感並沒有消去。
……
樓下的門鈴響了。
露可磨磨蹭蹭地才開始刷牙,聽到門鈴後要出來,封逸言已經洗漱完畢,經過走廊跟她說了聲:“刷你的牙。”
然後下樓去開門。
門口站著三名身高腿長的大帥哥。
淺金色頭發、戴著墨鏡的是邱嘉泊,捲毛混血打扮賊潮的是楊雨果,穿著白襯衫、溫潤清雅微帶痞氣的是陸哲遠,三人站在一起特別亮眼。
封逸言目光掠過前兩個,瞥向陸哲遠:“你怎麼也來了?”
陸哲遠微笑:“我閑人一個,沒事做就順道一起過來,多我一個不介意吧?”
封逸言回想起夢境裡這家夥在墓園門口紅著眼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讓開身:“你們進來吧,她還在刷牙。”
??
居然讓他們進去?
三人震驚了。
真的假的?
楊雨果誇張地後退一步看了眼天上,咂舌:“這天上也沒下紅雨啊?”
封逸言雙手插著褲兜懶倚在門邊:“不願意進來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