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理論,謝凱都懂。
問題是透過對鑄件周圍的溫度控制,能解決目前遇到的難題?
“所以,這次將會讓整個鑄件的冷卻過程延長?”謝凱有些明白這是為什麼了。“採用這樣的土辦法,能有用嗎?外面的溫度跟內部溫度可都是不可控的。特別是鑄件內部的溫度……”
因為了解,在知道難度有多高。
“並不是不可控。根據我們的多次試驗以及演算,外面的溫度跟鑄件內部溫度有著直接的關係。為了控制好這個溫度,我們專門建立了一個數學模型。一旦成功,不管是用來做其他的什麼大型鑄件,都沒有問題!”陳銘善得意地說道,“以後你來我們學院,就能接觸到這套數學模型。”
他以為這套模型會對謝凱產生莫大的吸引力。
奈何,謝凱只是看著他笑。
“辦法雖然土,但是裡面涉及的東西很多,所以,這次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才重新開始鑄造。”沈鴻作為如同開掛一般的工業部長,對於這事情也是重視無比。“放慢冷卻速度,儘量保持鑄件內部中心跟外面一致的溫度,可以讓晶粒組織細化,機械效能更好……”
主持過國內九大套成套工業裝置設計的大拿,對大壓機的重視程度,也是沒有一點看輕的意思。
謝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整個專案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國內沒有先例,國外的經驗根本無法借鑑,這樣的辦法,在國際上,絕對是沒有可能如此選擇的。
結果究竟如何,只能等到最終鑄件成型才能知道。
哪怕是沈鴻部長跟褚國榮等大拿,誰都不敢保證,現在的這個工藝一定能夠成功。
經驗都是積累出來的。
很多東西,即使知道工藝,細節問題有一點詫異,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效果。
“但願這次沒有問題,我們的很多專案都在等大壓機。”鄭宇成嘆了口氣,一臉擔憂地說道,“按照之前的進度,現在主大梁已經完成加工,準備進行安裝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之前考慮得不夠全面。這次的學費,交得太多了。”沈鴻部長也是有些肉痛。
二重的人更加肉痛呢。
報廢的那根,賣廢鐵還能賣個幾十萬,可生產的成本,電費,模具等,都是得他們掏。
“是啊,也是因為經費的問題,我們的很多生產進度受到嚴重影響。”江銘看著鄭宇成抱怨著,“鄭主任,你們那邊不知道能不能……”
“想都別想。我們的預算只有大壓機。如果你們想要繼續接手下一步的6.5萬噸或8萬噸大壓機建造計劃,就按照合同來。再說了,一重那邊不也承擔損失麼。”鄭宇成直接就把江銘的話給堵死了。
這個專案,是一重跟二重以及其他數十家國營單位聯合搞的,兩億的經費建造一臺4.5萬噸模鍛機。
在國內,已經屬於單臺裝置最大的工程了。
“一重只承擔部分,大部分都由二重承擔。現如今,二重的業務也不是很多。”沈鴻也開口了。
他們是希望404能承擔一部分經費的。
整個專案難度太高,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借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