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渾身劇痛,骨頭都好像散了架一樣。
但是,莫殊知道,自己成功了。
雖然是從高處摔落下來,但是這個“高處”,也只不過只有一米多而已。
房間裡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
她摸索著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子的方向。
眼睛感覺不到任何光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看向的是不是窗。
她憑著記憶走到了窗子附近,伸出手去摸索,很快便觸碰到了窗簾。
她一把將窗簾拉開。本以為會看到外面的燈光和月光,但實際上外面卻也是和室內一樣黑暗。
“怎麼會這樣?”
莫殊忍不住低聲自語道。
萬月市雖然比不上海源那般發達,但終究也是一線大城市,無論是什麼時間,都是燈火通明。可是現在,這裡竟然是一片漆黑。
停電了嗎?現在是幾點鐘?
莫殊摸索著走回了床邊,從枕頭下面摸出了自己的夜光手錶。
她驚訝地發現,手錶上顯示的竟然是八點半。
怎麼會是這個時間?八點半天不是應該亮了嗎?不對,難道是晚上八點半?也不對,晚上八點半不可能這麼黑。
不僅僅是光線,萬月這座城市似乎也變得比往日更加安靜。
雖然酒店的隔音效果相當不錯,但平日裡仍然是能夠聽到一些隱約的噪音。可是現在,除了旁邊丈夫發出的輕微鼾聲外,這裡幾乎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莫殊突然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她低聲喊道:“念文?”
鼾聲沒有停頓,師念文似乎沒有聽到。
她略微提高音量,再次喊道:“念文!”
她沒有再繼續,而是回憶起了剛才的那個噩夢。
夢裡,她看到自己的兒子師遠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無頭屍體。那些畫面,即便只是夢境,也令她痛苦得快要窒息。
“師遠……”
她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想要給師遠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