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怎麼做?”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師遠有些驚訝地看去。
是戴玉妍。
見師遠看向自己,戴玉妍又把頭低了下去。
師遠繼續說道:“規則說得很清楚,我們不能把自己投票的內容以任何形式告訴其他人,我們絕對不能違反規則。那麼,我們只能討論下一次應該寫的內容。”
周伯峰面前的紙已經燃燒殆盡,只剩一小堆灰。
師遠看向楊勤,問道:“楊勤,你曾經說,你早已確定了鬼的身份,但我剛剛注意到,你和其他人一樣緊張,能告訴我原因嗎?”
楊勤的表情依舊十分緊張,眼中透出恐懼,但還是條理分明地說道:“這個道理不是很簡單嗎?一個人是否緊張,是要根據完成一件事情的結果來定的。舉個例子,在地面上跨過一米寬的距離,極為簡單,但如果是在懸崖上,就會害怕得兩腿發抖,儘管兩件事從理論上說難度是一樣的。我曾經以為這是我的競爭對手設的局,但當我昨天親眼看到趙奕光身體爆裂的時候,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害怕了。寫錯名字會真的死去,這個結果太嚴重,所以,心裡難免會產生不確定的感覺,從而產生緊張感。師遠,我這麼解釋,你滿意嗎?”
看著她以蒼白的臉色解釋得如此清楚,師遠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但是,他同時也清楚,楊勤有可能是鬼。
師遠看向聞裕哲,剛想開口,聞裕哲突然站起,神情有些激動地道:“這樣做有意義嗎?我們缺少線索,僅憑討論,又能得到什麼?師遠,你應該清楚,在座的十個人裡,有一個是鬼。我們是和鬼坐在一個房間裡,這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聞隊長,我理解你因為周伯峰的事情心煩意亂,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儘快找出謎底,不是嗎?如果因為悲傷、痛苦、恐懼就逃避,最終有可能全部死亡!”
“不,不會的,無論如何,至少也會有一個人活下來。你忘了嗎?當最後只剩兩個人的時候,只要寫下對方的名字,就算是回答正確了。”
“對,你說的沒錯,最後至少會活一個人。但是,那是你希望的結果嗎?只活一個人,你覺得很好嗎?”
聞裕哲沒有繼續說話。
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幾秒鐘,聞裕哲又說道:“我不是想要逃避,我只是想問你,現在這種討論,有什麼用?沒有人知道線索,沒有人知道答案。師遠,線索不是討論出來的,是找出來的。即便是一百個沒有線索的人,再怎麼討論,也得不出結果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在討論的過程中,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而解開謎底。”
“你覺得那個機率有多少?”
“我不知道,但是總要試試。”
“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去試一個不知道機率為多少的可能性?師遠,你覺得這麼做明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