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沒能改變他的計劃。
村民們大多數閉門不出,給他的計劃製造了一點小阻礙,但是他從未想過放棄,更沒有想過離開這個村子。
這裡有他父親的精神病院,他將這裡看作他的家。
仔細看著眼前那具半腐爛的屍體,加特森開始想象當年父親的實驗。
這是他在這裡看到的第一具舊屍體。他不禁思索,當年的那些屍體都去了哪裡?
還有,父親,去了哪裡?
閃爍的燈光從門照進來,映得地上的屍體忽明忽暗,面孔看起來極為詭異。
加特森來到那個破碎的玻璃器皿旁,仔細檢視,終於在下方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個十分古舊的標籤。
標籤上寫著“蘭伯特·梅森”,是用他的母語寫的。
加特森認得那個字跡,那正是他的父親親手所寫。
蘭伯特·梅森?這個名字,好像有些印象。
加特森站起身,一段回憶浮現出來。
嗯,想起來了,那是隔壁大叔,他曾經叫父親去參加他的兒子小蘭伯特主持的心理學實驗,還給了一筆錢。
不過,加特森現在已經想了起來,這段回憶是假的,是他的父親在臨行前反覆給他講的一個故事。
那麼,真正的蘭伯特又是何人?他的屍體怎麼會在這裡?
加特森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想找個有床的房間躺一躺。
不知為什麼,他感覺十分疲憊。
對面的房間拉著窗簾,很黑。走廊的光本就不夠亮,無法驅散這裡的黑暗。
加特森不在乎這個,直接走了進去,倒在了一張床上。
有點舒服,他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
突然,他猛地張開了眼睛。
這裡的床不是都是鐵床嗎?怎麼這張這麼舒服?非常柔軟,而且好像還有被褥。
莫非這裡不是病房,而是辦公室?
他睜開眼,坐了起來,轉頭看向周圍。
“這是……”
他懷疑自己在做夢,使勁閉了閉眼,又睜開。
沒變,還是剛睜眼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