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名字寫在你的心上,你說那是你最喜歡的字樣。將我的臉龐刺在你的手上,你說那是你最喜歡的模樣。可是,寶貝,你知道嗎?這愛早已刻骨難忘,縱使歲月啃噬我的一切,我的心也會永遠隨你飛揚……”
這是……彌嘯粼的歌啊……也對,他是當紅偶像,她會唱他的歌,也並不奇怪……
師遠迷迷糊糊地想著。
歌聲繼續。
不知是宛藝竹本身就具有極強的唱功,還是這詭異的環境造就了非同一般的效果,師遠在聽著那些詞句的時候,突然感到悲從中來。
剛剛他還替宛藝竹感到難過,此刻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悲哀。
是那種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劇痛的悲哀。
是由外入內喚醒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痛楚的悲哀。
是那種讓人感到周圍的空氣瞬間冰寒凝固的悲哀。
是那種縱然是世上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難忍淚水的悲哀。
“不要再唱了……”師遠無意識地說。
歌聲嫋嫋,盤繞不散。
師遠突然感覺自己身邊全都是人,他們也都被這歌聲感染,一同流淚。
“你們是誰?在幹什麼?”
突然,一個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眾人恍然如同夢醒一般看向那個方向。
是一名年輕女子,穿著工作人員的正裝,正在大聲喝問。
然而,當那名女子看到夏颸時,突然滿臉漲紅,變得極為窘迫。
“夏……夏先生,原來是……是你……不……不好意思,打擾了……我……”
“原來是你。”
夏颸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叫盧婷婷,是負責給他打電話的主辦方工作人員。
“我我……是公司安排我……看守禮堂,不讓……任何人進來,不過,如果是……夏先生,我……我是不會介意的……”盧婷婷結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