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岫鴛走後,師遠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道:“總算把她打發走了,希望她不會覺得太受挫。”
回到自己房間,齊岫鴛的心情還是十分不平靜。她的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她索性不想了,如同失魂人偶一般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她沒有關燈,兩眼有些呆滯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就像一塊幕布,上面投放出師遠的畫面。
為什麼那些人都可以那麼理直氣壯地讓師遠幫助他們?尤其是那個劉瀲,她怎麼好像一直在依賴著他一樣?真是太可惡了,難道師遠欠你的嗎?
齊岫鴛的腦子越來越亂,到最後她的思路變得混亂不堪,各種不合理的念頭和想象湧入了腦海。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對劉瀲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下一次任務,我要想辦法害死她。
齊岫鴛默默地想。
同一時間,暗鴉嶺村另一座房子裡。
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居,十分簡陋。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洗黃豆,然後把黃豆放到一個桶中。
隔壁的房間裡,幾個女人正在打麻將。
嘩嘩的聲音十分嘈雜,男人忍不住喊道:“芝香,還玩啊?趕緊幫我幹活!”
“煩不煩人?等我再打幾圈的。”一個女人喊道。
男人長嘆一聲,繼續洗黃豆。
麻將桌上的另一個女人看了看鄧芝香,笑著說:“我說老郝啊,你婆娘都忙了一整天了。你娶了人家,不讓人家跟著你享福,怎麼還讓人家跟著你吃苦啊?”
老郝看了那個說話的女人一眼,翻了個白眼,沒理她。
幾個女人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天。
“幾位老姐啊,你們今天還能到我們家來打麻將,就是天大的福氣,可得好好珍惜啊。”鄧芝香說。
“啥意思啊?你們家是什麼皇宮啊?”一個穿著粉色襯衫的胖女人說道。
她叫丁麗英,經常來鄧芝香家打麻將。
“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嗎?”鄧芝香說。
“發現什麼?”其餘三個女人都好奇地看向鄧芝香。
“你們就沒發現,最近村子裡啊,少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