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遠和羅亞森小心地站在門口。師遠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先是將眼睛再次對準門縫觀察了一下,而後緩緩地轉動把手。
他看到,那個乾屍並沒有緊貼在門口,而是再次分開了一小段距離。師遠不清楚它這種行為的原因,但距離遠一些總要比距離太近要好。
師遠儘量不出聲音地將門輕輕地開啟了一條縫,羅亞森則是手持火焰噴槍警惕地向外看去。
那個乾屍仍舊保持著抬頭的姿勢,似乎沒有注意他們。
羅亞森調節了一下火力大小。這裡畢竟是李燕霞的家,如果造成火·災,無疑會非常麻煩。
師遠將門開啟得更大了些,羅亞森走出了臥室,師遠也隨之走了出來。
乾屍的嘴裡一直在向外流血,在白色地板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微型的血泊。
羅亞森留意著乾屍的動作,緩緩地將火焰噴槍對準了乾屍的身軀。
冷汗從師遠的臉上滑落,他緊張地看著那個慘白的乾屍,心裡產生了些許疑惑。
它為什麼既不移動,也不攻擊?難道它的“任務”真的只是牽制他們的行動嗎?還是說,它只是在“監督”他們?難道它並沒有殺人的能力?
這一切都只是一閃而逝。羅亞森,已經開火。
火舌呼嘯著向慘白的乾屍襲去,乾屍瞬間變成了一團火球,一陣淒厲的嘶吼聲呼號著,震耳欲聾,令人忍不住感到心臟一陣陣地顫。
在火焰之中,乾屍倒在了地上,沒有手臂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著。但很快,火球越來越小,最終,一切歸於平靜。
師遠一言不地看著這一切。
慘白的乾屍消失了,但師遠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安。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將那個東西除掉了?莫非有什麼陰謀?
師遠始終堅信,太簡單的東西,一定有問題。
“別想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裡要緊。”羅亞森說。
他的眉頭緊皺,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
另一邊。
劉瀲給林雅卿撥打了電話,再次確認了一下資訊,隨後一行四人迅駕車趕往了海源市刑警隊。朱曉福的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儲存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