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棵樹,”羅亞森說著,還拍了拍樹幹,“就是我們暗鴉嶺村唯一的一棵大槐樹。”
“唯一?”
“對,唯一的,就這麼一棵,別的地方都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師遠的眼睛瞪著更大了,他立刻快步跑上前,仔細觀察起那棵樹來。
“嘿,小兄弟,你對槐樹感興趣?”
羅亞森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臉嚴肅對著樹幹敲敲打打的師遠。
“我……”
師遠剛想說話,突然他的頭腦裡好像有一個開關被開啟了,嗒地一聲響。
師遠猛地看向羅亞森,把他嚇了一跳。
“你……你幹什麼這是?大白天的別嚇唬人啊。”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裡,是不是有‘木’字?而且,”師遠的呼吸都不順暢了,“而且,還不止一個‘木’?”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我?”
師遠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對,沒錯,就是你!沒錯!”
“什麼就是我?你別嚇唬我啊!”
羅亞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師遠一驚一乍的詭異舉動,他險些懷疑是不是遇到了瘋子。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貌似也不太正常,根本沒有資格說別人是瘋子。
師遠對羅亞森的思想活動自然毫不知情,他不禁回憶起昨天晚上躺在床上進行的分析。
“第一次找到的線索是紅色的‘涅槃永生’,謎底就是朱鳳齡,而那個‘鏡’字也的確指的是一面鏡子。接下來的線索是一幅燕子羽毛的圖片,謎底是邱燕翎邱燕羽姐妹。這次的是‘獨木難支’,想來也是指一個人的名字。‘獨木難支’可以理解為‘僅僅有一個木是不夠的’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名字裡應該是有不止一個木字,比如‘林’,‘森’之類,總不能叫木木吧?那名字太奇怪了。而這個‘槐’字嘛……不大可能還是指名字,應該是指槐樹。明天就去找找看吧。”
師遠一夜都沒有睡好,天剛矇矇亮就出了門。申寒還在床上睡著,他一動也不動,甚至沒有呼吸起伏,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看到他,師遠就覺得耳朵發麻,一出了門就像逃命一般飛奔起來。
事實上他本可以詢問三姨或其他人哪裡有槐樹,但他很晚才回去,又早早出來,沒有碰到一個醒著的人。從衛生所後面的角落把手機撿回來後,他便漫無目的地走,不知怎麼就走到了村小學。
“小兄弟?”羅亞森衝著師遠的臉打了個響指,“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