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她盯著自己的手心，沒有答案。
可是回頭，她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六歲。”她聽見自己回答。
知道？知道什麼？
後知後覺她反應過來，妹妹是知道了什麼事情，而她毫無察覺。
那個身影靠近她，揉了揉她的頭：“睡吧，睡著就好了。”
睡著就……好了嗎？
她只知道，艾麗莎——那個被稱作族長，被她稱呼為母親的人，哭著抱著她，一遍一遍說“對不起”。
但是改變不了什麼，她依舊被帶走了。
曾經她並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這樣做，後來她意識到，這是唯一能讓她，能讓她們都活下來的辦法。
改名換姓後，她在另一個地方成為了最低等的階下囚。
那段時間，她的記憶很模糊，幹不完的活，聽不完的話，還有……逐漸控制不住的力量。
寒空的出現，是她從未預料到的，那天，她偷偷躲進花園的樹林裡，只是想壓制住體內躁動的寒冷。
她並不知道這個男孩是什麼時候來的，只記得他突然出現，然後自己不小心傷了他。
那時候的她，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很是驚慌，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大機率地位很高。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小心翼翼地，操控著並不是很熟練的新法術，抹去了男孩這一部分的記憶。
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從此纏上她了。
“寒空少爺。”
“打住，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叫我了。”青春期的少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張揚和任性，“淩素……這名字也太別扭了，你還有別的名字嗎？”
“名字……”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雖然早已經有了答案。
那個早已經被她拋之腦後的名字。
“那……白霜，霜雪的霜。”
寒空這個人，真的很煩。
他總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現，一次又一次，打擾她不讓她工作。
工作不完成，會被打會被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