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去死吧！”
“醒醒！她已經死了！”凌默提高了聲音，低吼道。
張珥又抓狂地掙扎了兩下，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裴鳳紅的屍體，眼神中的兇狠一下子被恐懼所取代，渾身發抖地捂住了嘴巴。
但一抬手，他就看見了沾滿血漿的手掌，頓時臉色一白，乾嘔起來。
“別吐出來，像男人一點。”
凌默順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待他稍微平靜一點後，便拽著他走出了綠化帶。
同時，一根精神觸手也悄無聲息地從裴鳳紅的屍體上縮了回來。
“張珥，你沒事吧！”
李蔚紅著眼睛迎了上來，緊張地問道。
張珥呆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了神來，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當看見地上的那具男姓異能者屍體時，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恨之色。
如果不是凌默等人及時出手，他估計會被活活踹死。
“謝謝。”
他抬頭看了凌默一眼，低聲說道。
這聲謝謝似乎包含了很多，凌默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
他的平淡反應，讓張珥似乎有些在意，忍不住多看了凌默兩眼：“可能對他來說，這只是小事吧……”
“那個……我爸爸死的時候，痛苦嗎？”他突然問道。
見凌默似乎有些意外的樣子，他又低聲說道：“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自己回來找我的。”
凌默眼前又浮現出張騰即將變異時的樣子，他搖了搖頭，說道：“還好。”
“你……你怎麼會真的跑來找我？就算你不來，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麼的。”
張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也不會遇到這種麻煩。雖然……他們好像也沒有給你造成什麼麻煩。”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有些頹敗。
在凌默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異能者，卻讓他不得不違心求饒……
甚至在被毒打的時候，也不敢摸出兜裡藏著的螺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