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瞞不住,不一會兒就傳遍了。
旒觴帝沒有責問,狩獵流程繼續。
前往山腳的路上,大部分人騎在馬背上,只有一些嬪妃或文弱臣子乘坐馬車。
又走了小半日,才抵達山腳下。
琥寶兒大開眼界,昨天遠遠眺望盤錦山脈,明明覺得行宮就在山腳了,可實際上從行宮出來,還是走了許久。
這便是人們所說的‘望山跑死馬’,人的眼睛有時候會欺騙自己。
到了地,琥寶兒一臉的躍躍欲試,她身上這股興奮勁兒,與那些年幼孩童如出一轍。
蕭陽溜達了過來,直言她還不如皇太孫穩重。
琥寶兒扭頭看皇太孫,小小年紀,言行舉止就跟個小大人一樣,甚至因為東宮這麼多年來的不易,他身上沒有半點驕矜,反而透出一股不符合年齡的穩重。
琥寶兒看著看著,眼睛就斜到陸盛珂身上了。
覺得他這個侄兒,以後怕不是不像父親,像皇叔。
再看年紀相仿的七皇子,顯然性子與皇太孫南轅北轍。
他大抵是被驕寵著長大,這會兒騎著名駒寶馬,從身上的騎服到座下馬鞍,無不精緻閃耀。
儼然像個珠光寶氣的小紈絝,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張揚。
所有的懂事,都是需要代價的。
琥寶兒不懂事,皺著鼻子道:“我沒來過這裡,沒見過這樣的風景,高興一下還不行?”
“那你不看看,多少人盯著你,”蕭陽小聲輕哼:“堂堂夜玹王妃,這般沒見過世面。”
琥寶兒一臉老實:“我確實沒見過。”
不說她失憶了,即使記憶還在,莊子裡長大的,許多事情不曾經歷,感覺都新鮮得很。
“出來玩還要顧及這麼多,世人皆是被面子所拖累。”
琥寶兒心下嘆氣,從荷包裡偷偷摸出一顆糖塞給皇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