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珂帶著琥寶兒遠離這些紛紛擾擾,逍遙散心去了。
他早已吩咐,沈家的任何拜帖抑或求見,通通拒之門外。
隨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沈家當年送走二姑娘的原因再也遮掩不住,廣為流傳。
就因為沈知鳶生來體帶異香,且那年沈家老太爺去世,老夫人又意外摔了腿,便將一個不知事的嬰孩打做不詳之人。
認為所有的不幸源自於她,丟在萬舟山的農莊裡,由僕役撫養長大。
沒有親人伴隨,只一個奶孃為其打算,就連附近隨便一個農家子都能打她主意,說出去怎能不令人唏噓。
接觸過琥寶兒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那雙清淩淩的眼眸,還有直率嬌憨的性子。
不禁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慨,那樣的成長環境,才造就今日特殊的她。
她與留在沈家被嬌寵的沈若緋相比,屬實是天差地別。
沈家作風不正,才會養出不成器的子孫,接連闖禍累及全家。
要不是沈若緋企圖攀附夜玹王,哪有後來的種種。
琥寶兒沒有恢複記憶,問她是否怨恨。
她不曾在意過,何來怨恨。
只是有時候會因為夢境中模糊的奶孃身影與琥珀而難過。
從始至終,她的至親就是奶孃和狗狗。
如今又多了幾人,思冬回來陪著她,還有梨枝桃枝等人,以及……陸盛珂。
有陸盛珂鎮著,沈家不敢來打擾她,之前給出手的嫁妝也休想要回去。
外人議論也好,同情也罷,都無關緊要。
琥寶兒最大的煩惱,是挑選一處地方,重新建一座莊園,在裡頭供奉奶孃和琥珀的牌位。
讓她們不至於沒有歸處,總有那麼一個地方,是屬於她們的家。
琥寶兒把最重要的人忘掉了,總覺得有些遺憾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