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淼打包票,說只有開頭有一點點借鑒,後面絕對看不出他們的影子……
蘇妙漪這才妥協了。
要知道有朝一日,她會和容玠單獨坐在一起看這出戲,她就是打死江淼、打死自己,也不會同意改這個話本!!
眼見著臺上的漁女對公子噓寒問暖、死纏爛打,蘇妙漪垂在身前的手一點點攥緊了裙裳。
這出戲她並非是第一次看,可卻是第一次看得如此煎熬……
“容玠!”
蘇妙漪忍無可忍地在案幾上拍了一掌,驚得臺上唱戲的翊官都磕巴了一下。
容玠也終於轉頭看過來。
“你剛剛還說不是來看戲的……”
蘇妙漪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再無半分穩重的模樣。
“好吧。”
容玠笑了,“那不看戲了,只看你。”
“……”
蘇妙漪臉色難看。
容玠當真沒有再往臺上看,而是靜靜地看著蘇妙漪,忽而問道,“在你眼裡,衛玠是不是與他一樣?”
蘇妙漪知道他在說臺上的“公子哥”,冷哼了一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玠默然片刻,言簡意賅地給出評價,“……當真是面目可憎。”
“……”
蘇妙漪唇角抽了抽,有些想要上揚,但又被硬生生壓平。
正當她別開臉,與自己的表情作鬥爭時,容玠搭在扶手上的手一使力,徑直將她連人帶著椅子一起轉了過來,避無可避地對上他那雙彷彿能將人溺斃的眼睛。
“可是妙漪,我一直都那麼面目可憎嗎?”
容玠輕聲問道。
“……”
“臺上只有寥寥幾出戲,臺下我們卻朝夕相伴了數月。如今在你的記憶裡,衛玠就只剩下這些面目可憎了嗎?”
容玠低垂著眼,凝視著蘇妙漪,嗓音雖低沉卻柔和,輕易便沖破屏障,叫人不得不靜下心來聽,“我們雖有誤會有爭執有裂隙,可我們也有過那些柔情蜜意、如膠似漆……看客們不曾得見,那你呢?真的也都不記得了?”
蘇妙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