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傳言即便入了康熙的耳,他也多半隻會心一笑就過了。
大龜祥瑞對旁人與天下的意義是什麼,康熙並不看重。
他只看重著大龜龜背上的八個篆字。
這大龜祥瑞,是康熙一個人的祥瑞。
所以,天晴也好,下雨也好,康熙都不會將之與大龜祥瑞聯系在一起。
“這會兒到哪了?”玉錄玳問道。
“明日午時就能入東城門了。”司影答道。
至於傳言的事情,既然主子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的,她即刻就放下了。
女眷回京,康熙和官員們自然不會興師動眾來接,但都是派了人來接的。
玉錄玳作為負責人,自然是吩咐了護衛護著女眷安全回了府的。
到這裡,她才算是順利交了差呢。
當然了,她就是動動嘴的事情。
只不過,心累也是真的。
回到永壽宮,梳洗一番靠躺在臨窗小榻上的時候,她才真正覺得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此時已入深秋,永壽宮院子裡不時有落葉飄飛。
看多了木蘭圍場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與山林竹海,這秋日落葉看著,也別有一番韻致。
勞心勞力多日,玉錄玳實在疲累,看著看著,便睡了過去。
司琴拿了薄被蓋在玉錄玳身上,低聲吩咐宮人別鬧出動靜。
玉錄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落日時分,她醒了醒神,就讓司琴將窗戶開啟。繼續看景。
胤禛提著食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玉錄玳整個人沐浴在了金色的夕陽裡,恍若謫仙。
“額娘!”胤禛大聲喊道。
玉錄玳回頭,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來啦!”
這一開口,那金色的陽光便忽然多了幾分暖意。
玉錄玳剛剛那種仿若遠離喧囂的疏離便消失了蹤影。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萬安!”胤禛打千行禮。
玉錄玳立刻叫了起,嗔道:“自己家裡,這麼多禮做什麼?”
胤禛就笑,說了句“禮不可廢”。
然後說道:“剛剛夕陽照在額娘身上,兒子看著,額娘彷彿是要羽化登仙去了,心中不安極了。”
玉錄玳便斜睨了胤禛一眼:“盡說孩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