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馬佳·吉萘和郭絡羅·納蘭珠附和。
烏雅·頌寧的臉色比外頭的夜還要黑,因著憤怒,她腿不抖了,心不虛了,反唇相譏道:“貴妃娘娘明鑒,以嬪妾的身份,哪裡有能力將大家聚在一起?”
“更何況,是聚在延禧宮?”
“你什麼意思?”那拉·蘊如怒道:“你還想把黑鍋往我頭上扣不成?”
“貴妃娘娘容稟!”她福了福身,情真意切說道,“烏雅貴人幾次遊說時,嬪妾確實心動了。”
“但嬪妾發誓,剛剛,嬪妾已經明確拒絕烏雅貴人的提議了。”
“娘娘明鑒!”郭絡羅·納蘭珠也說道,“惠嬪所言為真,嬪妾可以做證!”
“嬪妾也可以做證!”馬佳·吉萘也立刻附和。
“你們!”烏雅·頌寧百口莫辯,卻仍強撐著站著,不肯認。
橫豎,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貴妃娘娘又素來以公正嚴明被人稱頌,絕對不可能隨意責罰她!
大不了,她也不幹了就是了!
“你們依照原本的計劃行事。”玉錄玳輕描淡寫說道。
“貴妃娘娘教訓的是,嬪妾等以後必定謹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錯!”那拉·蘊如三人齊聲回完話,面面相覷。
不對啊,剛剛是她們聽錯了吧?
她們怎麼聽貴妃娘娘說,讓她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三人同時看向烏雅·頌寧。
烏雅·頌寧驚訝看向首座的玉錄玳,那拉·蘊如三人又同時將視線轉過去。
“你們沒有聽錯,本宮讓你們依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不過,烏雅貴人的計劃要略改一下,傳流言就不必了。”她是想借此脫困,可不想真的背上苛待小阿哥的名聲。
“貴妃娘娘,您,都知道了?”烏雅·頌寧艱難問道。
“本宮執掌後宮,若你這樣大的動靜都毫無所覺,豈不成了笑話?”
“娘娘,這事確實是嬪妾們心生了妄念,才會差點被烏雅貴人誘惑著犯下大錯。”
“但好在,嬪妾們已經迷途知返,絕對不會與烏雅貴人同流合汙。”您就別說這樣的反話嚇唬咱們了吧?
那拉·蘊如說完,又福了福身,說道:“娘娘,您可以不相信嬪妾的人品,但請您相信,沒有益處的事情,嬪妾是不會做的!”
“請娘娘明鑒!”馬佳·吉萘與郭絡羅·納蘭珠同時福身行禮,心中惴惴得厲害。
貴妃娘娘忽然不按常理出牌,該不會是想把她們一網打盡吧?
“你們不必害怕。”玉錄玳說道,“本宮需要藉著此事達到一些目的。”
那拉·蘊如咬牙,心道“拼了”,說道:“既是娘娘所願,嬪妾便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