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靜琬陰沉著臉,看向偏殿:“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弄鬼!”
秉承醫者操守的陸厚樸轉頭看沒人跟著自己,便腳步一轉,去了永壽宮。
“爹,您怎麼來啦?”詠荷高興地迎上去,殷勤地接過陸厚樸的藥箱,問道,“路上雪厚,您沒傷著吧?”
聽著女兒貼心的詢問,陸厚樸的心立刻軟成了一灘,他道:“爹健朗著呢,你別擔心。”
“主子,我爹陸太醫來了!”詠荷笑著通稟。
“快請陸太醫進來!”玉錄玳的含著笑意的聲音傳出。
陸厚樸立刻整了整衣冠進了正殿。
與外頭天寒地凍不同,正殿裡生了好幾個火盆子,暖烘烘的。
“微臣給主子請安,主子萬安。”
“快起來,詠荷,快你給爹端碗熱湯來,今日化雪,比之前要冷上許多呢。”
“多謝主子。”陸厚樸道了謝,喝了湯,便開始說起承乾宮的事情。
“那藥方倒是沒有問題,只加了一味遠志,卻是會讓人難以入眠,心慌氣短,不出幾日便會心悸難安。”
“之前給懿妃娘娘看診的是太醫院裡有名的千金聖手,若這藥是他抓的,微臣倒是不明白他是為了什麼了?”陸厚樸感慨。
“世事難料,人心難測,陸太醫不必在意。”玉錄玳說道。
“主子說的是,那微臣就告退了。”事情說完,陸厚樸便提出了告辭,過年這陣太醫院人少,他得趕緊回去守著。
“詠荷,快送送你爹。”
“是,爹,女兒送你!”
“主子,這會不會是烏雅貴人的手筆?”司琴問道。
玉錄玳不確定:“難說。”
見司琴不解,玉錄玳便笑著解釋:“剛剛陸厚樸說了,給懿妃開方子的是太醫院的千金聖手。”
“能被稱為聖手的,便是立場不同,也不會輕易砸自己的招牌。”
“更何況,太醫院用藥都有記檔,這樣明目張膽動手腳,得是有多蠢?”
“這其中,怕是還有咱們不知道的講究。”